我看着舍友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本着多交一个朋友的想法,拒绝的话在喉咙滚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雷奥是个单纯的大少爷,在我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雷奥对着我把他的家底都交了个干净。他父亲是慕尼黑的驻区司令,苗正根红的军人家庭。他刚够参加党卫军的年龄,他父亲就把他送到了青年师。
他会射击,会杀人,会骑马,但就是不会套被子和收拾东西。那天晚上,我帮助雷奥大少爷收拾行李到凌晨两点,整个人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挣扎着躺回了床上,余光看见雷奥早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睡神很快开始呼唤我,在我即将坠入他的怀抱的时候,我那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像是从指尖溜走的小鱼,没等我抓住它的尾巴,我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16.
等我和雷奥在操场上汗流浃背,一圈又一圈的跑步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那个我抓不住的念头是什么了。
今天早上六点要集合训练。
而我和雷奥睡到了六点半。我们两个是被教官那根带着软刺的马鞭抽醒的,谁也没来得及洗漱,就被教官赶到了操场上。
要跑完十公里,才能吃早饭。
前五公里的时候,雷奥还能和我说说话,等到太阳彻底升起来,我和雷奥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节省力气。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只会机械化的抬脚跑步。
一旁的雷奥也面色惨白,虽然他在家里也经常参加训练,但从来没受到过不吃早饭跑十公里的惩罚。
而在我们跑圈的时候,教官在我们旁边训练我们的队友。b组一共只有五个人,但个个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要么是背景出色,要么是像我这种天赋出色的人。
我们五个人将会被训练成能影响战场局势的士兵。
教官是一个皮肤黝黑,体格健壮的典型德国男人。他手里拿着软鞭,神情严肃的看着我和雷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