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祖传一个亿 白川芥子 3425 字 2022-10-02

绪以灼点点头。

“难怪了,您先前要是来过流珠城,肯定早就听说了神女祠。”老板娘有些神秘道,“神女祠里头供奉着的可是我们流珠城的摇钱树,您要是得空也可以去看看,可以去拜拜,说不准财运就落到您头上了。”

绪以灼礼貌道了声些,接过装着脂粉的盒子随意塞进包裹中后,就和原吾离开了脂粉店。

原吾心里头想着神女祠,绪以灼却忽然道:“你说我拿灵石换鲛珠,会有人同我换吗?”

原吾傻眼了,她从没想过还能这么做。

而绪以灼已经二话不说跑去了离她们最近的钱庄。

两刻钟过去,原吾带着五百枚鲛珠离开的时候神情还有些呆滞,几乎无法回想起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而走在她身边的绪以灼,身上足有一千颗鲛珠。

原吾换到的鲛珠比绪以灼少存粹是因为她身上带着的灵石没有绪以灼多,绪以灼如果想的话完全能把钱庄的鲛珠储备掏空,不过她最后还只是意思意思先换了一千颗,反正不够了还可以回来换。

“走吧,”身怀巨款的绪以灼底气十足道,“我们去神女祠!”

轮回之境外。

程玄端忍不住大笑:“这小姑娘做事倒是灵活!”

君虞虽然没有附和,但眼中的笑意体现了她也在赞同程玄端的话。

以灼当然是很聪明的。

君虞选择性地忽略绪以灼迷路半天想不起可以御剑这件事。

这次动用的水镜多了好几面,七面水镜呈现出不同的场景,君虞私心让其中一面水镜一直跟着绪以灼,不过周围人都以为她是想看她的剑侍原吾。

君虞没有解释,太早令其他人发觉她对绪以灼的不同,未必是一件好事。

在云雾城,抬头是很难看到云朵的,云层在云雾城之下。落日的余晖不受阻碍落到云雾城的大地的上,大片大片的白石建筑被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

而在轮回之境中,天边已经出现了绚丽的晚霞。

绪以灼听到了海浪声。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绪以灼和原吾踏着平整的台阶走上悬崖,神女祠就建立在悬崖之上。她们来到这里都不需要有人指路,因为随时都有人会前往神女祠祭拜,她们只要跟着那些人走就好了。

流珠城临海而建,而神女祠就是流珠城最靠近海洋的地方。

绪以灼的目光被红堂堂的落日吸引去了,红日坠下海平面,将远处的海面都染成了绚烂壮阔的金红色。天空像是一副用色华丽灵动的油画,掠过的海鸟是画布之上黑色的影子。跳出山涧的朝阳,与坠下海面的夕阳,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让绪以灼情不自禁地驻足。

“真好看,”原吾也停下脚步,喃喃道,“这儿是哪呢?”

绪以灼问:“你有听说过流珠城吗?”

原吾摇了摇头:“鲛人活跃的年代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太多年,很多城池都更换了名字,有些地方也不复存在。”

她叹了口气:“别看修士动辄活个几百上千年,好像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人,其实西大陆变化很快的。”

绪以灼理解,不说别的,就两位大能打起来能直接改变一个地方的地形,也许只过去一年就认不出曾经走过的地方了。

看了会儿夕阳,绪以灼和原吾终于动身往神女祠走去。

神女祠和绪以灼在现实里见过的道观差不多,只不过可能是为了减弱海风的侵蚀,它是用石头建成的。走过神道,绕过烟雾缭绕的香炉,绪以灼先一步踏进了主殿,殿中已有不少人在祭拜,绪以灼甚至从其中看到了修士的脸。

不过进入轮回之境的修士们没有好好地参拜神像,而是四处观察着。绪以灼和原吾也观察起来,但是很快就发现这里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非要说哪里特别的,可能就是主殿中央的池子了。

水池呈莲花状,神像就位于水池的中央。那是一个身披薄纱,人身鱼尾的鲛人。她坐在石台之上,半截鱼尾浸在水中。绪以灼默默注视着神像的面容,她在流珠城已经要见惯简笔画画就的脸,但是神像的脸却是正常的。

绪以灼分辨不出她的性别。

就跟绪以灼在离断江见到的那些无目鲛人一样,鲛人似乎没有性别之分,他们的面容雌雄莫辨,上身平坦,下身则是一条长长的鱼尾。

但是鲛人看上去,容貌是更接近人类认知中的女性的。

也许这也是此处被命名为神女祠的原因。

神女?绪以灼有点想冷笑,哪位神女是被锁链捆着的。整整五根锁链捆住神像不同的部位,如果这是一个活生生的鲛人,她连动一下都难以做到。

同时,这位神女面容哀戚,石眼中不断流出泪水,泪水低落石台之上便化作鲛珠,鲛珠滚落水池之中。

石像一刻不停地流着泪水,鲛珠却没有填满水池,绪以灼估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收集水池里的鲛珠。

流珠城还能有鲛珠稳定产出的原因,恐怕就是这座石像。

这座石像又是怎么回事呢?

绪以灼正思考着,她身边原吾被一位妇人指责道:“你光站这里不祷告,心不诚的话神女可是不会给你鲛珠的!”

原吾干笑两声,跪在一个蒲团上装模作样地祈祷了两句。绪以灼有模有样,但目光一直停留在石像脸上。

石像没有任何变化。

绪以灼无奈地笑了一下,毕竟只是石像,找出它和鲛人有什么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主殿后绪以灼和原吾又在神女祠里转了许久。在一个角落的偏殿里,绪以灼终于找到了鲛人。

只是那个鲛人已经奄奄一息。

这条鲛人的容貌就更接近男性,他趴在水池的边缘,双目无神地看向窗外。绪以灼通过窗户的缝隙看见他的眼睛时,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的眼睛就如同他身处的死水一般。

房间里没有灯,暗沉沉的,绪以灼看不见水下的情况。这时有几个人从原处走来,绪以灼和原吾注意力一直在鲛人身上,直到有人走近才反应过来,已经躲闪不及。不过那些人只是看了她们一眼,没有更多的反应,就当着她们的面打开了偏殿的门,一张张简笔画脸满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