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还被死者的亲儿子看见了。
这刺激不可谓不大。
秦禾顿了一下,不方便搭腔,遂拐了话头:“龚倩月是在清明前夕,身上裂出的贞观舆图。”
唐起拧眉,顺着她的话梳理:“我当时撞见叶忠青剥皮的时候,大概在夜里十二点左右。”
他之前在烂尾楼拨不出报警电话,留意了一下时间,距叶忠青剥皮后发生的一系列纠葛,到秦禾过来,屏幕显示为凌晨一点零一分,日期4月5日,己亥年三月初一,清明。
“子时。”阴阳交接,最容易出幺蛾子,人作的妖,秦禾道,“离得不远,要去看看么?”
“十多年过去了,还能看见什么?”
“那你费力气找这个地方干什么?”
针对表格里提选出来的项目,被秦禾一眼洞穿,唐起无言以对。
仅凭这张照片,秦禾决定道:“我打算走一趟。”
“现在吗?”唐起道,“雨太大了。”
唐起乌鸦嘴似的,刚说完,雨势铺天盖地,往屋檐下泼。
秦禾去扶老人,沉默无言地搀起身。
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脊背佝偻,行动迟缓,堂屋的门槛偏高,她一手撑着秦禾,一手把住门框往里迈,短短几步路,每一步都走得蹒跚。
唐起往里站两步,没贸然进屋,只靠近墙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