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出事,顾星冉准备封住溢出的魔性,又忍不住想看云韶气到跳脚的模样。心里开始盘算起门派大比的日子,到时候可以好好教他和那柄沓雪做人做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师兄,药宗余掌门和两位长老叫大家去殿内。”传话的小弟子嘴唇吓得发紫,低头小心翼翼地上前打断。
云韶扶着腰上的伤,语气不悦:“知道了。”
瞧他死要面子活受罪,顾星冉轻嗤一声:“之所以被陆羡予一招就打输,还不是因为和药修偷偷在屋里灵修被墙砸了,当初掌老立下的规矩都不遵守还好意思说别人。”
大福:“破规矩也就算了,关键和云韶在一起的女修是掌门余云知的千金,要是被发现准没好果子吃。”
药宗与剑宗同在一个屋檐下,虽长时间保持相看两生厌的情况,但也有芳心暗许的,只不过以防结成道侣后杂事太多影响两门交情,所以就下了禁止灵修的规矩。
顾星冉也理解,这就跟公司设置禁爱令相似,不然到时候撕破脸多尴尬,几位长老没准直接从暗斗走向明怼。
想一想,她这替人社恐的毛病又犯了。
“算了大福,灵修的事我们不管,之前的塌房警告就算给他的惩戒了。”
但她忘了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到了大殿之上,药宗掌门余云知脸色黑的可怕,端起茶杯的手都气得止不住颤,泽阳长老也在一旁板着脸像是别人欠他钱似的毫无笑意。
而坐在最中间的黑衣男人却饶有兴趣地盯着霄容手中的那把剑,邪魅的桃花眸似笑非笑。
盯着他那副“求我我就告诉你”的神情,顾星冉没忍住躁动的八卦基因:“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凑这么齐揍人的时候怎么都不出面?”
结果刚问完,她发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更加放肆,唇角的笑意丝毫不加遮掩。
寂静的氛围危机四伏,云韶听见霄容的脚步后,转身奸佞一笑,但在面对台上的各位长老时又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余掌门,两位长老,霄容师弟当初未封印九头凤是弟子督促不当,今日又引得魔修来宗门挑衅示威,弟子甘愿受罚。”
“此外还有今天的塌墙事件,我代霄容师弟向药宗各位师姐赔礼道歉。”
顾星冉越听越觉得话里话外不对劲,“我呸!你算什么狗东西,竟还想替我们道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装什么老好人。”
不就是一堵破墙吗,非得上纲上线引起两家鸡犬不宁。
没有搭理云韶,谭卿洛自顾自抿酒品着:“余掌门真有趣,自己门派的墙塌了,不找原因还怪我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