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抹笑意也冷得可怕。

“谭长老，全员已到齐。”

即便云韶不用清点人数，也知道没人敢缺席。

那人只是摆摆手，视线在台下随心扫了一眼，“听闻上次试炼，有个小弟子出了名，就是你吧。”

霄容看见指向他的酒杯，将怀中的剑取出：“弟子霄容，拜见谭长老。”

“呵，原来就是一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顾星冉被他轻佻的语气逗笑了，剑身闪着红光：“你管这未来即将黑化的大反派叫普通弟子？咱要是喝多了，就回屋休息缓缓神，醉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霄容眉心轻蹙几分，持剑的手未免更加用力。

见他没有说话，那人抬手撑着下颌，侧身打量起霄容，视线落在那柄正烁烁闪光的剑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勾了下唇。

“果然是结了人剑契约，连外人看一眼都能激发你的占有欲。”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哄睡电台里的男神气泡音，让人听起来格外舒适，只想跟着他的一言一行沉浸其中。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霄容的刻意闪躲的眼神被顾星冉抓了个正着。

“人剑同在，不可拆分。”说完，霄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即便没有人剑契约，我也不会随意弃剑。”

顾星冉：？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可是跪在雨夜里三天三夜，还想把她劈成两半扔去砍柴。

男人挑了下眉，显然是不信他表面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指尖抚摸着沾染酒渍的杯沿，深邃的瞳色藏不住笑意：“这话你忽悠泽阳还差不多。”

顾星冉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剑穗随之晃了晃。

长老不愧是长老，看事情就是更通透。

将杯中的酒喝尽，那双夹杂醉意的长眸挪向了那把剑上，语气悠悠：“同样，拍马屁对我也不适用。”

顾星冉只感觉屋内的空气莫名安静了几分，难以置信地轻动剑身与他对视，随即而来的是他饶有兴趣的犀利眼神。

他、他、他竟然能听见自己说话？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大福临时上线，还不推销剧透服务，“你想知道他是谁吗，答应我的剧透条件，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