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了。
逃不掉了。夏油杰品味着这几个字。
他的双拳在听到这些声音时不自觉地攥紧,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抿唇前行继续向前,身边眼神空洞的尸体开始用那残缺的肢体缓缓爬来,他们趴伏在地或是吞吞吐吐指着地上碎纸里规定的字眼念叨或是抽抽噎噎在面前的石路上哭泣,枯骨般的手带着黏腻的凉抓住脚腕,明明是阻拦的动作却喊出悲愤意味的指责“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他们嚷嚷。
梦境是现实的投影。
夏油杰走着,掌心汗液淌过由布条包裹的长刀刀柄,行走间虎口自然与水蓝色的刀鞘相接触,低头看路是好习惯,但这个过程却连眼神也不愿施舍给那些叫嚣的路旁鬼怪,路上那和沢的水潭映出此刻咒灵操使绷出严肃意味的面容——鳞泷师父曾经说过,只需要心志坚定就能走出噩梦的操控,夏油杰想到。
可耳旁的声音却愈发嘈杂,没有停歇的意味。
——夏油杰就是在一片嘈杂中睡醒的。
吵醒他的人是今年刚入学的灰原雄,青年咒术师的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院中的鳞泷和五条悟,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看什么紧张刺激的体育竞技,夏油杰的目光随着灰原雄和灰原雄旁边的七海建人向视线的焦点看去,正巧看到鳞泷的手持的木刀被其主人用极快的速度投掷而出后,稳稳停在五条悟面前的场景。
悟已经掌握那个了啊。
夏油杰感慨。
和沢村事件带来的影响潜移默化改变着两位特级的生活,五条悟对自己在圣瀑下几次被偷袭的事件耿耿于怀,回来后便和鳞泷一起商量着要搞些所谓大事,最终决定要进行术式自动化进行防御的训练,结果又阴差阳错地在几次训练中学会了反转术式的运用。
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最强。
不,做到这点的五条悟还不满足,在院子里,他又举起手拜托鳞泷改用日轮刀向他发起攻击,发誓要靠自己的力量破解出日轮刀的秘密,试图将寄宿在日轮刀上的意念转化为咒力防御,从而形成涵盖面更广的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