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条五彩斑斓的带子被举到了谢空青面前。
谢空青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分辨女朋友的口红色号,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女朋友。
笑死,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就跟感恩节的火鸡一样,真的是肉眼能分辨出来的东西吗?
我只是个小黄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jpg
你硬要说,我做可达鸭也不是不可以。
内心已经可达鸭抱头的谢空青面上丝毫不显,甚至还能举起一根完全没印象的带子夸道:“我觉得这个更好看。”
“是吗?”曲兰亭接过那条带子,有些狐疑。
“是的。”谢空青面不改色就开始夸,“你看,这条的色泽都比剩下两条更圆润和谐,光看纹路也更加细腻,丝线更有光泽,还有这个,看,这上面的图案不是比那些更独特更有辨识度吗。”
笑话,他多年的帮谢知胥拎包经验可不是吹的!
别的不说,至少他绝对是能睁眼说瞎话的顶级糊弄学大师!
曲兰亭的表情渐渐由狐疑转为了信服,他点点头:“好像是有点道理啊,那好,空青你就拿这条吧!”
他将那条被谢空青夸耀过头的带子递给了谢空青。
才糊弄完他一波的谢空青此时有些茫然,甚至觉得自己的良心隐隐有些作痛。
他接过带子,问:“你不是要拿最好看的那一根去许愿吗?”
“我的愿望很早就实现了,现在的话倒没什么特别想写上去的,所以就该是空青你许愿了。”
“虽然你不说,但是我总觉着你现在好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虽然我没法帮你扯开那个笼子,但是让你许个愿望还是能做到的。”曲兰亭笑着递来一支笔,“快写吧,真的很灵的。”
“是吗?”谢空青接过笔,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曲兰亭笑得眉眼弯弯,“至少,我八年前许的哪个愿,很快就实现了的。”
“都是八年前的愿望了,现在也不妨碍你再许一个。”
谢空青的脑回路十分耿直,不跟曲兰亭玩风花雪月悲春伤秋那一套。
就写个愿望,哪需要管什么实没实现过。
他直接从最初纠结的那两个带子里挑了一根,连笔一起递给曲兰亭。
——尽管此时他也没发现两者的区别。
“反正买了这么多带子,你不写放着也是放着。”
曲兰亭愣了一下,然后接过笔,“行,那咱两都来许个愿吧。”
“嗯。”
话虽这么说,但真要写时,谢空青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未能落下。
他发觉自己似乎想不出有什么愿望。
身体安康?似乎本来就没病。万事顺遂?那必然不可能。家庭和睦?好像本来也没差。亲友健在?是不是在诅咒人家不健康啊。
想到最后,谢空青才踟躇着落下笔。
曲折回旋间,几个大字落在布上。
愿:生活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