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好一会儿，谢娇娇还是不太开心，沈格泽这才发觉不对。

他严肃起来，坐在谢娇娇身边，声音中带着隐隐的不安：“娇娇，到底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谢娇娇摇摇头，看了看沈格泽焦急的模样又不知如何开口，默默撇下嘴角。

良久，像是终于想通了，谢娇娇才低低回道：“沈格泽，我觉得我好像变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沈格泽更是不知所云，安静地坐在一边，沈格泽极有耐心地等着谢娇娇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

等她终于将今天和秦萱发生的一切讲完，沈格泽无奈笑出了声。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谢娇娇的发顶：“就为这个？”

倒也不是惊讶，只是娇娇现在对自己的信任竟然能让她如此坦诚相待，沈格泽心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见娇娇委屈的模样，沈格泽伸手拿过她最爱的糕点放在一旁，轻声道：“你确实不该对秦萱说那话。”

谢娇娇的表情立刻垮得更厉害，沈格泽见状连忙把话补完：“秦萱她身份不同，日后是要继承秦孟的职位，必然不能如你一般，打扮得像个贵女。”

“可你说得却也没有错。这世间，无论是君子还是市井小民，总是先看表面，再去了解这表面下的内在。”

说到底，若不是娇娇那日在茶楼底下的惊鸿一瞥，他万也不会就非要她为王妃。

只是……

“但娇娇你可曾想过，相由心生，心由相改？”沈格泽继续说道：“若人一心向善，他的相貌定然也会因此变得和善亲人，反之亦然。”

谢娇娇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像是没有明白。

沈格泽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就比如林梓茂，虽然她确实长得不甚喜人，但当她是你的好友时，又没有坏心思，你便觉得她这人还是很好的。”

“可当她起了那害你的想法后，你自然就觉得这人不行，因此便慢慢远离了她。看她的模样，也就不太顺眼了。”

好像沈格泽说得又有一些道理的样子。

谢娇娇点了点头，咽下糕点后急急又问道：“那你是说，上一世你虽然因为我的容貌迎我过府，却是因为我的品性才……”

才觉得你就是我要一同共度余生的那人。

沈格泽轻轻将谢娇娇未尽之言补充完，长久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竟然在此刻也被豁然解开。

“我今日去找秦孟，他与我说，龙怀的事情已经平定得差不多了。”沈格泽的心情大好，声音都显得轻快许多：“我算了算，西域那里应当也快处理完了。”

“娇娇，过几日我们便不用在这里等着了。大多事情我都让季洲处理完了，你是想跟我回京城，还是去别处地界看看？”

谢娇娇望向他深邃眼底，笑眯眯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