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哥哥除了问太医就没有别的想问了吗?”秦萱歪了歪头,圆圆脸上似是有单纯的不解,她好奇眨眼问道:“那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哥哥。”
“哥哥,为什么当时太医也没说话,我也没见你上来为我把脉,你却立刻就哭出声,觉得我已经死了呢?”
“是哥哥武功出神入化,都可以隔空把脉,”说到这里,秦萱紧紧盯着秦珩秋,红润小巧的双唇上下轻碰:“还是哥哥早就知道,我应当死了?”
秦珩秋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秦萱脸上,被她双唇的艳丽颜色吸引过去。
倒像是觉察到他的目光,秦萱轻笑起来:“哥哥喜欢我的唇脂?这还是娇娇姐姐给我的呢,哥哥也想给嫂子要一盒去?”
谢娇娇的唇脂?秦珩秋迅速看了眼站在沈格泽身旁的谢娇娇,上下扫视一遍后又收回视线。
“可是哥哥还是没有说,为什么你一进帐篷,就觉得我应当已经死了?”秦萱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立刻又逼问道。
环绕着几人的将士们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看了看完好无损的秦家小姐,又看了看神色诡异的秦珩秋,不少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他们虽然是秦珩秋和秦槐亲自挑选出来培养的将士,但在此之前,却都是在秦孟手下训练做事。
情感上来说,他们与秦萱的关系,比上与秦珩秋的联系要紧密许多。
去岁秦珩秋要入京叙职时想带这队人走,他们也是看在了秦萱会一道入京的份上才应了下来。
只是入京后,他们没有守在秦萱身边,反而是被秦珩秋派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若只是做事也就罢了,五十个人从龙怀离开,现在却因为他,只剩区区十来个人。
就连今早秦珩秋哄骗他们对沈格泽出手,也是用了秦萱被害的由头。
先前在秦珩秋带来秦萱死讯时,那膀大腰圆的长须将领最先反应过来。他重重哼了一声,庞大身躯左右看了看,一道眼神过去身旁的几人便收了兵器。
“秦家二房这小子心思不对。”他低声对着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位将士道,神情极为不满。
不用他说,在场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对。
秦萱步步紧逼问向秦珩秋,可秦珩秋却左右顾言它不愿回答,这和秦珩秋一向表现出来爱护妹妹的模样大相径庭。
可兄妹残杀在将士心中到底还是太过于惊世骇俗,尽管有了这样的猜想,却没有人敢落实这事。
只是将士们松掉兵器的手,却告诉了秦珩秋他们的选择。
谢娇娇敏锐地觉察到气氛变化,心下更加有了把握。
她拉住秦萱,面对秦珩秋柔声道:“萱儿妹妹在问你呢,秦小将军。”
“是不是你当时太过慌乱,才以为萱儿已经死了?还是你对王爷早就有不满,一有事情就想栽赃到王爷头上?”
“我如何会想要栽赃王爷?”秦珩秋根本没有听清谢娇娇问了什么,可他却知道现在断然不是与沈格泽翻脸的好时机,下意识便反驳道:“我与王爷情谊深厚,怎会如此揣测王爷?”
谢娇娇含笑点头,继而追问:“那就是过于慌乱了?可是秦小将军,你为何会如此慌乱到连这等辨识能力都没了?”
“我……”秦珩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一时找不到借口。
谢娇娇紧紧盯着他,声音愈发轻柔:“还是你早就知道,萱儿在那个时候,理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