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穿透了他的胸膛，很疼……

他已经死了，当然是不会流血的，但是疼痛确是真实的。中年男也感觉很奇怪，第一次产生了害怕的念头，他的目光略过桌上一面镜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伸出手——

只要碰到镜子的话，他就能通过镜子转移到别的地方！

“你要逃到哪里去？”

林静静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面无表情地抽出中年男胸膛的剑，一剑劈开了那面镜子，镜子瞬间碎成了两半。

没关系，只要是镜子，碎了也可以……

中年男心里嘲笑着林静静的自大，弯下腰去捡镜子的碎片，但是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镜子碎了，碎掉的镜子里再没有他的身影，不仅如此，镜子什么都没有映出来，空荡荡白茫茫一片。

中年男感觉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冰冷，手指也变得僵硬，直到再也拿不住那片镜子的碎片，让它从自己的指缝间滑落。

不行了，他逃不掉了。

林静静收好了剑，低着头看他，“不逃了吗？也是，没有了镜子，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虚幻的东西就是这么脆弱。”

中年男艰难地说道：“为…什么？”

“从你说要跟我合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观察你的一切。”林静静说，“然后我就发现了镜子是你的最大的武器，你能自由地穿梭在真实和虚幻之间，但是真不巧……我的剑能劈开一切虚幻。”

这一刻，中年男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同时，副本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次也失败了吗……】

【玩家no：el35419灵魂完整度低于1，任务判定失败，协议生效】

中年男感觉自己又有了一些力量，同时也感觉到正在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冰冷和疼痛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犹如那个死亡的寒冷夜晚所感受到的。

他的身体渐渐覆上了一层鳞片，皮肤变得黏腻湿滑，正如他放出去用来对付步钟尧她们的那些怪物。

在彻底失去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刻，中年男忍不住想：那些游客会不会曾经也是跟他一样的玩家呢？

35419……他新的编号，是不是代表着在副本世界里死亡的玩家的数量呢？

失败了的意思是……是什么呢……

好冷啊……

……

“宋长明，你看看你的初中同学老王，人家早就混到企业高管了，再看看你自己！快五十的人了，还是个部门小经理！”

“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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