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白鸟,他正靠着树干,虚弱的垂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格外温和的看着突然就自顾自吵起来的两个学长。
他或许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吧,在这个以负面情绪为力量,极度自我,极易失控的诅咒界里,白鸟的自控能力就显得异常出色,他也是真心爱着名为学生的群体,所以才能得到如对面这两个家伙的尊重。
校方作为可以直接处罚他的部门,却选择了保持沉默,这并不能被单纯的理解为冷漠,反而是一种直白的抗衡,学生甚至还能偷偷给他传递信息,并且似乎也没提及要解雇他的事情。
正如我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在他人眼中,这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我对此不做评价,只是,可以说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我是需要负一部分责任。
比如在他犹豫纠结的时候,引导他做出了选择。
如果自己不方便动手的话,需要别人帮忙吗?
“需要帮忙吗?”
我再次重复了一下这句话。
白鸟斜过眼看了我一会儿,这次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那就还是拜托你了,小寺,现在的我可没办法自己上去呢。”
他指的是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所推着的轮椅。
至于这群黑衣人,这里并不是横滨,所以这些人自然不是mafia那些随叫随到的员工们,他们应当是白鸟刚刚打电话的对象。
难怪第一眼看到白鸟时,我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身后的势力看来应该和我差不多,但大概率只是普通人的组织,否则今天也不会是他一个人单独行动,在事情结束之后才敢让其他人过来扫尾了。
且白鸟应当把这些事情藏的非常严,所以在这群人出现的时候,五条他们才会和我一样警惕了起来。
我们要比白鸟提前发现了他们的接近,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主要这些人真的太弱了。
再之后,白鸟也注意到了他们的接近。
“是我家里的下属。”
他简单解释了一句。
“那么,小寺就拜托你们了。”
他们很快就沉默着把白鸟带走了,我有看到夏油明目张胆的往轮椅上黏了只脑袋上长了一圈眼睛的咒灵,估摸着是用来侦查的类型,而白鸟也没有阻止。
等白鸟离开之后,我们三个人站成了三角形,短时间内谁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最后还是五条一脸不爽的打破了这种无形的僵持,率先抬腿往和白鸟离开的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