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摆明了不让他参赛,没有布料,就没资格成为候选人之一。
沈清执是打算在比试里尽全力的,届时必定引起季父和老太太的不满,若是输了比试,他在季家的日子显而易见会变得寸步难行。
那便只能胜不能败。
恍惚之际,他突然想到小柒说过的几句话。难道真的要把主意打在讨所谓大人欢心身上?
沈清执皱着眉头思索,显得很是忧愁。要是靠着谄媚打成功了,自己去大人府上日子不见得会有多好过。
万一对方再是个断袖!他这小身板也不够折腾的呀。
“嗯,还是老样子。”
“你说的季家可是季氏布行?”
“回陛下,正是。”
“那正好,司衣库此事一出,朕身边逢巧缺个称心点裁缝。”
皇帝瞧着甚是愉悦,小太监却半点不敢张嘴应和,念头刚浮上心头,他立马掐灭。在君王身边做事,最不可的便是揣测君心。
果然,下一秒皇帝冷了声:“你下去吧。”
“谢陛下,奴才告退。”小太监鞠着躬退了出去。
秦烨起了身,无心再批周折,索性换了身衣服,又把小太监叫了回来。
“小德子,前面带路,去新宅子。”
“陛下,可要派几个侍卫出去?”
“不必。”皇帝这次低调出宫,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小德子身为总管,自然有自己的令牌和马车。
此时……他正跪在马车里,正位上坐着皇帝,秦烨瞥他一眼,“坐啊,你跪着还如何通行。”
“奴才不敢。”乘同一辆马车小德子都要吓尿出来,更别提和皇帝平起平坐了,家里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真是墨迹。”见快到宫门口了,秦烨一把扯起小德子坐在一侧挡住自己。
“皇上!”
“闭嘴!”
小德子欲哭无泪,哆哆嗦嗦拿出令牌,在排查时收拾好表情,露出半边身子和脸。
“哟~原来是德公公,今儿又是替陛下去办事吧?”他殷勤地想要阿谀几句,被小德子冷冷呵住,“大胆贼子!再多言仔细你的脑袋!”
议论皇帝已是大罪,兵卫抖了下身子,很快放了行,“都杵着干嘛呢?还不赶紧放行!”
宫门打开,马车驶了出去,小德子直接瘫倒在地,对着皇帝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起来吧,马车都要被你磕散架了。”
“奴才该死,奴才有罪。”又重复几句,他屁滚尿流跳下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赶忙爬起来跟上。
秦烨皱了皱眉头,从窗口递出一套行头,“去换了,让车夫下去,你来驾车。”
小德子遣走了车夫,走到人少的巷口脱去太监服,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圆滑不已,“公子,您请坐稳,要驾车了。”
“嗯。”车帘后传来皇帝闷闷的一声轻哼。
马车驶到住宅区的大路口时停下了,小德子想了想,把车子停到一条街外,撩开帘子,“公子,到了。”
秦烨下马车,夸赞了他一句,“你很聪明。”
小德子狗腿地笑了起来,带着皇帝进了路口,左拐右拐找到了宅子的方位,“公子,就是这了,不过门口和屋顶都有守卫,小的不敢靠近。”
“那你如何知道季北弦就在里面?”
“奴才是误打误撞的,白天正好撞见季少爷从墙里翻了出来。”
秦烨:“??”
“我拿着您画的画像对比了一下,确定是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