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闫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冷。”

沈清执这才慢慢反应过来，眼神恢复清明，踌躇之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是恩人吗？”

孙闫感受到手心的凉意，对他回以一笑，“好巧，又见面了。”

“很困吗？”

“不不，我只是还没醒完神。”沈清执站稳后抽回了手，然后又窘迫地低头查看对方的手，“对不住，我不知道自己手上有灰尘。”

孙闫看了一眼指尖，“无碍，我并不介意。”

而后，两人相望无言，这时，身后的大门终于开了，刘秤提醒道：“我们该进去了。”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进去瞧瞧？”

沈清执摇摇头，“还是不了吧。”

孙闫知道他还在意昨日的事，便不勉强了，走进去开始挑选布料。

“掌柜的，可还有更上乘的料子？”刘秤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各种物件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掌柜的自是对二人面熟，他叹气：“客人，这已然是小店最好的一批货了，您再往上，小店也拿不来啊。”

刘秤还想说些什么，被孙闫拦住了，“好了，先买回去吧。”

交完钱后，那道灰扑扑的身影突然没了踪迹，以为在石头内侧藏着，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走了吗？”

“在哪！”刘秤歪着头，好不容易才看到窝在隐蔽角落中的人影，“貌似又睡着了。”

孙闫将布匹往他手里一放，“等着。”

“哎？你去干嘛。”

那人只是摆摆手，让他原地等候。

“你为何又睡这来了？”

沈清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人家已经开门了，我再杵在那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孙闫是个极少有怜悯心的人，但两次面对这个季連，他都有些恻隐之心，这次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