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番外(一)(二)

钱尔白抓住夏昶典那只在自己胸口欲拒还迎地画着圈圈的手,将它握在掌心,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拉过他的头顶,牢牢地按在床上。夏昶典被钱尔白眼底的汹涌情意所蛊惑,一时忘了挣扎,任由钱尔白低下头去亲吻他的锁骨,意乱情迷间,他恍惚听到一声含糊的喟叹:“去他的规矩吧……”

这场双人运动一旦开始,想要尽早结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此起彼伏的喘息仿佛一场夜的舞曲,掩盖了突兀响起的两人不知谁的手机铃。

……

次日清晨,被忽略了一整夜的手机铃声终于唤起了它的主人的注意。

夏昶典看着来电显示上的“秦宅”二字,迟疑着不敢接通,更不敢挂断。终于,对面的人等不及了,自己取消了通话。听着铃声结束,夏昶典“呼”地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主界面上十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秦宅时,他才彻底感觉到了“恐惧”。他不敢再耽搁,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光着屁股跳到地上去找衣服穿。

钱尔白忍住笑意,也从床上坐起来。他的上身遍布着红紫吻痕,从脖颈到腰腹,无一处幸免,尤其胸口还缀着一枚牙印儿,更是彰显了昨夜战况的激烈。夏昶典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只在腿根处留着一朵深红的吻痕。

夏昶典飞快地穿好了衣服,见钱尔白只穿了裤子站在镜子前,扭着头去观察后背的抓痕,他心里发虚,赶忙低下了头,假作整理衣服。

钱尔白看着夏昶典留下的杰作,“嘶”了一声道:“宝贝你可真狠心,我舍不得给你留下痕迹,你倒一点儿都不客气。”

夏昶典想起昨天夜里钱尔白逼着自己抬头去看镜子里的画面,然后又在他腿根上狠狠嘬了一口的事,脸上瞬间腾起热浪,又羞又怒地瞪了他哥一眼,嗔道:“你活该!”

钱尔白觉得有趣:明明定这样房间的人是他,结果却说物尽其用的人是流氓,这是什么道理?不过他知道夏昶典脸皮薄,于是不再逗他。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先后离开了酒店。本来钱尔白想要送夏昶典回去的,大不了两人一块挨骂,夏昶典却拒绝了。通过这些天对秦老爷子的观察,夏昶典知道这是一个好面子的老头子。婚俗什么的自身其实并没有多重要,只要想个合理的说词,让老头子有台阶下,面子上过得去,这件事他就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

事实也果然如夏昶典预料的那样发展了,老爷子在听他说昨天跑去狗场待了一晚之后,虽然面色不虞,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叫他接下来安心备婚,不要再整幺蛾子了。

钱尔白得知夏昶典把自己比作狗之后哭笑不得,他摸了摸胸口上还微微疼痛的牙印,无奈摇头:真不知谁才是这只小狗。

2.可口的小狐狸

蜜月期间,两人去了一趟赌城威嘎斯,正巧碰上了每年六月的同志骄傲大游.行。

随着世界上最后一个恐同的国家也修改了法律,性向自由真正得到了全世界范围内的实现,原先作为平权.斗争的游.行也逐渐演变成为了一个所有群体的节日狂欢。

花车、啦啦队与随时加入进去的游客们伴随着欢快的音乐,不甚整齐地行进在威嘎斯的街道上。酷儿们打扮的夸张又抢眼,站在花车上的几名脱衣舞男更是凭借着妖娆又充满荷尔蒙的舞姿将气氛炒的火热,引得围观群众血脉喷张,尖叫连连。每个人都盛装出席,就连临时加入进来的游客们都带着七彩假发,挂着彩带花环,手里摇着各式各样的彩虹旗,将自己装点成一株移动的圣诞树。

钱尔白的脸上贴着两张彩虹贴画,被夏昶典拉着混在游.行队伍里又蹦又跳,还因为离脱衣舞男的花车太近而被主持人选为“幸运儿”,在万众瞩目中被车上的帅哥们拿香槟浇了一身。事情发生的紧急,钱尔白只来得及背转过身把夏昶典护在怀里。

看着浑身湿淋淋、酒香馥郁的钱尔白,夏昶典神情一肃,雄心勃勃地道:“哥你别怕,我给你报仇!”说着便从旁边围观群众手里接过水枪,胡乱地朝着车上的舞男们扫射了过去,看他那兴奋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报仇,倒像是跟“仇人们”达成了统一战线,愉快的玩耍起来了。

钱尔白甩了甩湿透的头发,无奈地笑看着他。

虽然威嘎斯天气炎热,即使浑身湿透也不会感到冷,但穿着湿衣服总是不怎么舒服,尤其龙刃还是个有点轻微洁癖的人,所以两人在参与完水枪大战之后便要离开了。花车主持人给了两人一份纪念品,然后又让他们留下下榻的酒店地址与联系方式,说要把刚才的录像带复刻一份寄给他们。

论起摄录技术来,卢六六和741要更胜一筹,何况出门在外,把联系方式留给素不相识的人总是有着一些风险的,于是两人便拒绝了。主持人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强求,在看到两人同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又得知两人是出来度蜜月的时候,他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对着两人连说了三声“新婚快乐”,然后又递过一张不知什么店的折扣券,神神秘秘地眨眼。

夏昶典接过来看了一眼,脸颊一红,赶紧装进了裤子口袋里,不管钱尔白怎么问都不肯拿出来。

钱尔白想要换一身衣服,虽然酒液被晒得已经快干了,但是心里的不舒服不是太阳晒一晒就能消失的,但是此处与他们订的酒店还有一段路程,夏昶典又想要去看歌剧表演,为了减少路上的奔波,钱尔白决定到附近的商场现买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