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内骚不是个贬义词,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有我自己的信仰,我记得我爷爷喜欢看很多谍战剧,那里面有很多台词让我一度觉得好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发觉得肉体之轻和信念之重了,生命如流水柔软,唯有信念坚韧。我不是喜欢喊口号的人,但是现在,如果没有信念,我相信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和红梅是在南国认识的。我是个受不了热的人,作为一个从来不用吹空调的人,从北国来到南国之后,忍受了一个月的没有空调的日子,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我便妥协了。
“来我的宿舍吧,有空调。”
朴素而又温暖的一句话,我就掉进了她温柔地陷阱里。
红梅在大迁徙之前,是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人总是会变,但也变得太快了,我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以接受。当然,我对她也有点怨气,这些怨气在当下如此这般的境地中,显得很不合时宜,但有些事情,还是会记在心底,伤口虽好,伤疤犹在。
当然,也算不上大事。2093年的时候,我在南国一所学校任职,红梅是该校幼儿园的老师。和小朋友呆久了,多少会有些天真烂漫。我喜欢她的这种真和漫。在空调房里,我们有了肉体的第一次相遇,后来我知道,只是我们俩之间的的第一次而已。那晚,在她那张不足1米2的小床上开除了几朵小花。我是个心大的人,更因为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我丝毫察觉不出,这有什么不妥,身体的语言告诉我这应该是她的“亲戚”恰好来了,但红梅问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
她说,我从来没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后来证明,我不是,那天是愚人节,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是愚人节。而知道真相的那天,南国像北国的迁徙之路突然开始,我们边吵架边踏上了如此浩大的征程。
在我的老家,人们认树做亲,象征万物有灵的神力,世界如此这般,我不得不相信撒旦的存在了,抑或,每个人类都是撒旦,我讨厌愚人节,但不并讨厌撒旦。
当我第一次看到建国外公时,我就知道,那是我的命。因此,任何事,我愿意选择用谎言来掩埋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