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后,空间从视觉上变大了一些,房间中央的桌子不知道被搬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十一把椅子。
“大家随便坐,趁着外面布置场地的时间,我来讲一下第二轮的游戏规则。”
“长袍男人”站在房间中央,他的声音有了微微的变化,但是轻咳了几声后,那种变化便又消失了。
“外面只有六个地方可以藏各位的面具,你们藏好后需要用自己手里对应的糖果买下那块地方,如果有人出的糖果数量高于你付出的糖果数量,则那个人可以取代你占据那块地方,而你将被淘汰出局。本局的排名依旧以各位手中保留的糖果数量为依据。”
听完游戏规则,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游戏看起来和我玩过的那场“糖衣炮弹”差不多,但这次凭借的不仅仅是运气,更是自己手中的糖果数量,说得再清楚一些,这就是一场用糖果来赌博的游戏,而且一旦把面具藏起来,我们再回到这间房间的时候,我们的身份就不会被保护。
一位侍者叩响了房门,他走进来后只是冲“长袍男人”比了个手势,随后就又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得到了外面的侍者的示意,“长袍男人”清了清嗓子,宣布了游戏开始的指令——
“外面的场地已经布置好了,我们按照上一局游戏里的排名开始藏面具。”
“长袍男人”的话音刚落,“墨韵”便站起了身,此时的他显得稳重了许多,他再次在我们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而他一走,“长袍男人”也跟了出去。
这下一来,我们还坐在房间里的九个人有了一点躁动。
“这面具一藏,我们回来后就能直接看见彼此的样子了……要不我们现在真诚一些,直接把面具摘了吧?”
一个男人开口讲话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眼熟。
“那你先摘好了。”
回应他的人是“墨韵”的舞伴,她看上去有些焦虑,也不是在意形象,哪怕是身穿华丽的晚礼服,她的腿还是在轻微的抖动。
“这一局过后总会有人要离开的,先不说只有六个藏面具的地方,光是拼糖果,咱们糖果数量排在后面的人就已经输给了刚才的前三名。”
一个女生好像是在故意把战火往我身上引,因为她给她的舞伴示意的小动作,被我看了个正着。
“别那么悲观,万一人家舍不得自己手里的糖果呢?”
另一个女生搭了腔,随后还用手捂住了嘴,看上去只是在笑,但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其实也是在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墨韵”和“长袍男人”一起走进了房间内,我看向他们,“长袍男人”也看向了我,我心照不宣的站了起来,“墨韵”也终于抬起了头。
“‘暗鸦’!”
我在心中惊呼出这个名字,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变化,随后他勾起了嘴角,向我走来的同时,我也强忍着恐惧迈出了一步。
“看来改代号也没有用啊……”
在我和“墨韵”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声说出了这句话,我没有搭腔,硬着头皮走出房间后,在“长袍男人”的那声“可以摘下面具。”的指令过后,我摘下了戴着的面具。
我一边享受着这种不再被面具束缚的轻松,但又担心起再回到房间里后,我的身份会被众人所知。
“藏好后,你需要在这张纸上写下对应的藏物点所消费的糖果数量。在第一局的游戏中你写下了十九这个数字,但你自己又拿走了十颗糖,所以,在排名里显示的数量其实是二十九颗。”
“长袍男人”一边陪我走着,一边说出了这句话,但他始终是跟在我的身后,所以我还是需要自己去找藏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