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聿之放下手中的喜服, 便独自去了大夫那里,大夫的独帐在角落里, 他喜静,不爱叫人打搅。放置伤员的大帐在旁边, 最近没什么战事, 里面空落落并无一人。
因此除了附近站岗的士兵,并没有人在此处。
秋聿之没有多想, 直接撩开了帘幕闯了进去。
“大夫,听说我……”
声音戛然而止,秋聿之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须发花白的大夫倒在地上, 喉咙处一道深深的伤口不停冒出血沫,大片大片的鲜血在地上流成一滩。
而秋聿之刚刚醒来的好弟弟, 神情麻木地举着一封信,在桌上的火烛处点燃, 而他的另一只手里,正握着一把沾血的刀子。
火舌舔舐而上, 将那封信烧了起来。
秋聿之惊得目眦欲裂, 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胞弟杀害大夫这一幕。
他连忙举起一把椅子, 将胞弟打倒在地, 人噗通倒了地, 却和人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痛,也不知别的。
那信里不知道写了什么,秋聿之猜或许很重要,便连踩几脚将火苗踩灭,可惜仍被烧毁近半。
转头又见大夫捂着脖子,胸口还有起伏,秋聿之赶紧扑上去扶他,帮忙按压不停流血的伤口。
“大夫,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来救你!”
“咯……咳嘶……”
因被割伤了喉咙,气管也破了,大夫发声之时十分困难,他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来不及了,而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秋聿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