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齐有恒勃然大怒,“明明是我先相中了你,年轻面子矮,不好意思跟你说,后来听说还有人要去你家提亲,赶紧回家求了咱娘,让她替我去说亲的!没想到,一起过了三十多年,你竟然这么说我!”
齐有恒伤心欲绝,咣当躺到床上,蒙上了头。
鲁秀芝既惊且喜,推推蒙头的丈夫,“哎,你别生气啊。”
“哼!”齐有恒翻了个身,继续蒙头。
鲁秀芝坐在床边,望着窗帘上的竹叶,愣愣发呆,“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不知不觉中,有一滴泪掉到了手背上,慌忙擦了一下,回头去掀开齐有恒的被子,里面一头大汗的人,早已打起了轻微的鼾声,鲁秀芝笑了一下,轻轻脱去他的袜子,关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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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悄悄给齐保安打了个电话,“四哥,如果家里给你打电话,问我有多少钱,你打算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哦,我就说你有十万块。”
“不,你要说有一百万,是敬瑜哥帮忙的。”
“行,没问题。对了珠珠,我现在在滨城开发区,遍地商机,哥正要跟你说呢,想不想买块地皮?”
“看准了?”
“看准了!我跟几个朋友还一起倒腾点进口车,拼个缝儿,多少赚点!”齐保安有些得意地说。
“那你多加小心,不要被人坑了,也别坑别人。”沈梦昔对这些不大了解,只能劝他注意安全。
“放一百个心!”
没过两天,齐有恒和齐保健一起找沈梦昔谈话,他们默契地避开鲁秀芝,到江滨公园,顶着瑟瑟秋风,爷仨谈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