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保康当时也在场,但没有受伤。
齐有恒放下心来,跟外甥说“这事儿我就先不跟你小舅母说了,保安的事儿,她刚放下心来,保康这又来一波,她都要得精神病了。”
“嗯,这事也是偶然,谁也没想到那人能有手枪。不过老舅,你们系统,这枪支管理有点松懈啊!”
“嗨,这可不是我能管的。”齐有恒用的是单位电话,可不想多说,“挂了吧,你多给你弟弟操心了。”
沈梦昔是从张亮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张亮是听他父母聊天说起的。
她预感鲁秀芝又要哭一场了。
她忘记自己四十五六的样子,她那时候没养过孩子,没这些烦恼,但也绝不会这么幼稚!
但细想,鲁秀芝如此爱哭,也和齐家人比较疼惜和顺从她有关吧。
果然两天后,放学回家,在院子里就听见鲁秀芝在和齐有恒哭着埋怨,颠来倒去无非是说他不管儿子,又说何敬瑜找的单位不靠谱。
沈梦昔立即向后转,到尚静家写作业去了。
沈梦昔在小学里发现霸凌事件时,是吃惊的。
但也不意外。
十年动乱刚过,人们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习性还保留着,孩子从父母那里模仿着处事方式,带到校园里,毫不奇怪。
那天放学后,沈梦昔和尚静在操场边的“四人梆”下玩吊环,所谓“四人梆”,其实是四根粗粗的木杆,一排立着,上面是横梁固定,吊着绳索和铁环,附近还有单杠、双杠,她们经常下课了就去双杠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