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收回视线,哦了一声,是啊,她怎么都忘了问呢。
“我和我哥的想法一致,他都替我问了。”
“狡猾!”何敬瑜拿出相机,给她拍了两张照片,心里总觉得她似乎是什么都知道,根本不需要问。
齐慧慈上车就躺到下铺上,她的眼睛红肿,老父亲在风中飘飞的白须和车边不舍送别的眼神,总在她眼前闪来闪去。
只有他们父女两人的时候,她在炕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头,“爹,女儿不孝啊!不能在你跟前尽孝,还让您老惦记我,我更对不起我娘”她住牛棚那几年,是母亲最为揪心的几年,可是待她平反,没几年,松懈下来的母亲却去世了。让她措手不及,子欲养儿亲不待,是何等的无奈和悲哀。
现在父亲已经八十高龄,没准儿哪天也会突然离去,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也未可知。
“嗨,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以前那是为了国家,回不来,爹娘都明白。后来你虽说受了几年委屈,但人家不是给你平反了吗,现在又给你们都补回来了,不兴抱怨,知道吗?”
齐慧慈点头。她记得母亲也说过,凡事不必抱怨,于事无补,还徒增烦恼,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父亲总是将母亲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齐慧慈翻了个身朝里躺着,何敬瑜拉着沈梦昔他们到外面走廊地坐着,轻声说话。
他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仅仅是半月,他已经对这些亲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何况是母亲呢。
傍晚齐慧慈已经平复心情,他们去餐车吃了饭,回来凑一起打扑克,齐慧慈看热闹,他们四人打升级,沈梦昔和何敬瑜一家,齐保平和齐卫青一家,半个多小时后,沈梦昔和何敬瑜轻松胜利,齐卫青挠挠头,“我给我保平叔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