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悠悠也是个骄傲的人,别看她现在像是在疯狂倒贴,没和你商量就把自己行李搬了过来,要和你一起住,还跟着你改了口,搞得好像自己毫无尊严一钱不值,撵都撵不走,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前提下,如果你结了婚,我敢保证她半点都不会拿正眼瞧你一眼,更别说现在各种倒贴。”
说到这,芸姐停顿下来,抿着嘴笑了笑,然后一点点敛去,变得认真起来,脸上逐渐浮现出惋惜神色,微叹一声道:“所以说这就是注定,就是缘分啊,只差一点点,你就完全属于微微的了,结果就差最后领证这一步,如果没拖这么久,你们早一点,哪怕只是早上十天半个月去把证领了,现在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要怪,只能怪老天爷吝啬狠心,给了你们缘分,最后的这一点点却不肯再给了。”
我轻轻一愣,脑子里猛地乍出一句话,同时终于开始弄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后悔没有在说领证的那天答应你。”
原来如此。
我后悔没有逼她答应,是因为我认为,那次如果强硬点,让她和我去把证领了,就可以拴住她,后面即使想走也走不了。而她后悔没有答应,则是因为如果答应了,就不用走了,或者可以说,她知道屋里那个女人要回来了。
真的就只差了最后一点点。
只是……这又是何苦呢?
还真是个自卑又可怜的傻女人。
“姐,她还好吗?”沉默良久,从感伤无奈的情绪中一点点走出来后,我轻声问。
芸姐微微一怔,然后轻轻一笑,显得有些苦涩。
没有否认什么,怔神着想了一会后,她轻轻点头道:“挺好的,毕竟无论如何,最艰难的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你不要怪我已经和她联系上却不告诉你啊,其实也就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已。”
“何苦呢,你说这究竟是何苦呢?”一听果然已经和那傻女人联系上,我顿时更加想苦笑,摇摇头道:“就算她知道她要回来了,也用不着把自己委屈成这样吧,难道就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对我没有一点信心,认定只要她回来,我就不会要她了么?我就算再不是好男人,也渣不到这种程度吧,毕竟对于我对于她来说,这个人都已经成了过去。”
芸姐笑了笑,然后安慰道:“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换句话说,就算她对自己和你都没有信心,想要完全占据你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求婚的第二天,和你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就行。所以这不是信心的问题,而是这样做,是相对来说对大家都好的选择,毕竟终归到头,必须会有一个人要受伤,与其到时候弄得每个人都伤痕累累,还不如尽早有个了断。”
“确实想的很周到,对我很好了,但是对她自己却非常不好,把痛苦全都往自己身上背,这不是傻么?而且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领没领证又能有多大区别……”我长长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