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他一起过来的人相继吃好离开,两个小警察也被他支开,食堂里只剩下我们三个,话题才一点点开始深入。
“孟海生和他背后的一些人,已经正式该拘的拘,该抓的抓了,所以你现在出去,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当然我说的是,在我们警方系统和一些相关的人或者部门里,不会再有人处心积虑的想陷害你,并不意味着就可以绝对的高枕无忧了,毕竟我们只是完成了现一个阶段,还未能将那股势力连根拔除,而且你自身的一些处境,不用我提醒你也清楚,所以出去后还是要小心一些,最好尽快回老家去,不要在省城逗留太久。”
我点头表示明白,对他说的没感到什么意外。
然后想了想问他:“那……罗文信是什么结果,能给我透露一下吗?”
“无罪。”黄青峰回答道:“至少现阶段,我们无法找到什么,能够确切证实他有罪的证据,不过为了的伤情,和可能会存在的人身安全问题着想,他会继续在这里疗养,等伤养好后再让他回去。”
听到无罪,我顿时也就基本上完全放心了。
倒不是全然为了罗文信一个人考虑,而是他无罪的同时,就意味着老头子同样也没事,只要能找到他,现阶段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不用担心再被这次的风波牵扯进去,惹来法律方面的麻烦。
“黄警官,既然罗文信无罪,那我想……能不能让我把他接出去,换一个条件好点的地方养伤?”犹豫着想了一会后,我又问黄青峰道。
尽管当初七煞害人的事情,已经在我和罗文信之间,造成了不可能再修复回来的隔阂,但无论怎么说,也是叫了十几年叔的人是,看他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失去一只手一只耳,还遭到了小玉的抛弃背叛,怎么也都不忍心。
既然老头子,都没因为这事完全放弃这么多年来的情谊,警方也没有给他定罪,那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在心里完全给他判上死刑。这个没有任何名字的所谓医院,各方面条件也着实简陋了些,沉闷压抑的氛围也完全不适合调养生息,所以最好的方式,还是争取能把他接出去,换个正儿八经的医院,就当是对他照顾我这么多年的一份心。
黄青峰显然没怎么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停下进食看着我想了一会后,才道:“你要坚持想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的建议是,还是先缓一段时间,至少把年过了再说。毕竟他目前的状况很需要人照顾,甚至是保护,据我所知他家里照顾他好些年的那个保姆也跑了,这个时候转去医院,你也没办法好好照顾他。”
我不禁轻轻一愣。
光想着给罗文信换个环境疗养,倒是有些疏忽了,接出去后谁来陪护照顾的问题。
看我没了话,黄青峰轻轻笑笑,然后道:“所以我的建议,还是先让他继续留在这里,等你过完年再接出去也不迟,要是不放心,我给他转到这边稍微好一点的病房来就是。”
我想了想说:“既然黄警官你已经说可以接他出去,那这个问题还是等会我和他商量一下,问过他自己的意愿再定夺吧,现在我还有一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放心,我不会问那些我不该问的,而是和我紧密相关的问题。”
黄青峰笑了笑后,说你问。
“你们警方知不知道,罗文信的手和耳朵究竟是被谁砍掉的?”第一个问题,自然是罗文信究竟是被谁伤成这样,也只有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了,才能从中分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青峰很快就摇头道:“不知道,他给我们的供词,和来的那天晚上你问他是一样的,而我们也没有查到究竟是谁砍伤的他,或者说导致他伤成这样。”
“这么说难不成还真是他自己砍掉的?为什么?”我不禁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