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反问道:“你杀得掉我吗?敢杀我吗?”
鬼将双眼寒光大放,却没有说话。
“既然不敢,也杀不掉,问题不就清楚了?”我盯着它眼睛笑道:“你我都清楚,你能有这番地位和道行,基本全是来源于香火和奉养。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接着我刚才说过的话想一下,如果这方圆几十里的人,不再信奉你,那失去了信奉之力的你,结果会如何呢?”
鬼将表情一凝:“你在威胁本将?”
“是的,就是在威胁你。”我毫不否认道。
“荒唐!可笑!本将护佑一方安宁,受食香火已有千载,岂是你一无知猖狂小儿便能动摇的?”鬼将立时大怒。
我笑呵呵道:“能不能动摇,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因为当年你对我做的事,我一家二十几口人不再祭祀你,视你如仇敌,如果我回去,将你刚才说的话,转道给我家那一片的人,你说它们听了会是什么感受?在我的引导劝告下,你觉得来年龙抬头,那一片还能有几人愿出米资供奉你?一日两日内,我确实动不了你的香火,但若假以时日,你认为动不动得了呢?”
鬼将顿时愣住了。
冷笑着任由它沉默片刻后,我又道:“所以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不想我坏你香火,也不敢杀我,就最好把你高高在上的态度收起来,我虽是肉身凡胎,但也算是方外之人,放平姿态和我说话,你不吃亏,也不会让你鬼将威严受损,我图的,无非一事相商而已。”
说着这番话,再看看面前一脸要吃人,但就是奈何不了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爽。
果然豁出一张脸,当泼皮滚刀肉的感觉就是好,现在我总算体会到,袁烂人为何喜欢这样来事了。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再金戈铁马牛逼一生,也始终不过是千年前的人,和千年后的泼皮耍嘴皮子,用脚想都知道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