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些非但不会好,反而还会加重,折腾好几年都复原不过来,最长的一个,据说在要死不死的病痛中,煎熬了十年都不见好,最终喝药自杀才算完。
我已经刚好满十二岁,不在“安全”的范围,就算醒过来,很可能也会终身留下残疾。
但是那时,我爸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终身有残疾,也总比死了强。
更何况,再这样继续下去,别说我保不保得住,就连我妈和我弟,也会变得危险。
我妈没有太多犹豫,就答应了,和我爸差不多的想法:哪怕我终身留下残疾,也总比再次失去骨肉好。
准备好祭拜的东西后,他们就一起上路了。我爸背着我,我妈背着装香纸炮烛的背篼,拉着我弟走在后面。
为表诚意,她每走一段路,都要朝将军坟的方向跪拜一次。
我妈不是迷信的人,但那一次,她比所有人都更加虔诚。
然而她的无比虔诚,换来的,却是险些将她彻底击溃的厄运。
来到将军坟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到山尖,快沉下去了。
不过这也正是时辰,无数年来,家里有事的人都是这个时候祭拜,我爸将我平放在将军坟前,和我妈我弟一起摆上祭品,磕了三个头后,开始烧香烛纸钱。
接着我爸取出一张丈三的红布,横放在巨大的坟头上。
这红布是有讲究的,一岁一尺,我已经在吃十三岁的饭,所以得用一丈三。
虽然过了十二岁,就会存在风险,但一直以来,也没人敢欺瞒将军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