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情况一无所知,无论袁金柱的天眼,还是我的十二元辰,都不能用来探路了,一切全靠警觉。
就这样,大概十分钟后,我们来到竹林下方,在一条田埂间的水泥小路上,又往村子那边摸近几十米后,终于看到了那户,处在一个小山湾内,背靠竹林的人家。
是几间看起来很古老了的木瓦房,周围围着用竹子做的栅栏,靠我们这边,有几片狭长的菜地,不大的院子铺着大小形状不一的石板,外缘种着一排茂密整齐,过人高的冬青树,下面是几片用树枝搭着鱼窝的鱼田。
此时,天已经开始放亮,屋里的灯光也已经熄灭,在淡淡的薄雾中,显得非常宁静。
刚露头,院里就骤然传来了犬吠声,惊得我和袁金柱面色一变,连忙蹲了下来。
好在应该只是虚惊一场,院里的狗吠了两声后,就变得欣喜起来,夹杂着铁链拖动的声响,和吱呀呀的开门声。
确定狗叫声并非冲我们来的后,我和袁金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往院子看去。
就着模糊的晨光,只见一个男人已经走出堂屋,来到了大门口。虽说看不清面容,但也看得出来,他已经上了年纪,头发有些发白,也有些谢顶,身形算不上高大,有些偏瘦,衣着很普通,跟普通的农家老汉没什么区别。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认得这看不清脸的人的感觉,而且还是很熟悉的那种。
还没弄明白这阵强烈的感觉由何而来,堂屋大门里,又走出了一个佝偻着身子,一头银发的老妇人。
我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
因为这老妇人,我也好像在哪见过。
而此时的袁金柱,则完全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对我紧锁眉头无动于衷,仿佛司空见惯,或者说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