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意思来看,这是句标准的、充满敷衍的废话,但我却听出了不确定的意味,心里顿时没来由有些失落。
刚刚消除心里那些隐隐的担心,交上你这个朋友,你就要遥无归期的远走,真以为你是风一样的男子,轻飘飘的来了,又轻飘飘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既然要走,那就更应该喝一杯。”想了想,我说。
梁虏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又想拒绝,又想答应。
还没说话,一道猥琐的、听着就欠揍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有酒喝?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和梁虏同时望去,只见一身衣服脏得发臭,跟乞丐别无二样的袁金柱,不知什么时候摸进了工作室大门,一脸贱笑地看着我们。
“你还有脸再来?”刚走进来,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张晓微就也走了出来,神情厌恶道。
这女人现在已经完全把曾经骄纵的那一面收了起来,我和人说话的时候从不在旁边影响,能让她毫不犹豫地出来说这话,足见她有多烦这个不速之客。
不怪她,主要是这姓袁的烂人着实招人厌,没见趴在梁虏脚边的小黄狗,都爬起来对着他狂叫么?
混到人见人厌,连只小狗都看他不顺眼的地步,也算难得了。
“嗨,美女中午好啊,好久不见。”四双眼睛的注视中,只见袁烂人无比欠揍的冲张晓微挥了挥手,仿佛我们不是在看狗屎一样看着他,而是在列队欢迎他,感觉良好,丝毫不见尴尬。
挥完手,这才笑眯眯地看向我道:“我回来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梁虏眉头一皱:“要不要把他扔出去?”
“不用。”我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袁金柱:“回来了啊……”
要说这不要脸着实是一项不容易练成的本事,眼前显然已经臻至化境,狗屎一样的男人,更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只见他似乎真不懂我弦外之音的点头一笑,就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
“是啊,可累死我了,这段时间可没少奔波。可谁叫我拿了你的钱呢,既然拿了钱,就得办事,所以一直在想法子拉生意,腿跑断,口水也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