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的环境里，即使他没承认，他的确也放松了许多。

他皱着眉，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着。

布鲁斯沉默的盯着这边。

相较于其他几个紧绷绷的主人，维多利亚作为正经的客人显得自在多了；之前阿福端来的小甜饼正好是她前段时间好奇了好一段时间的，于是高高兴兴接受了老管家的关照，坐在沙发上晃着腿，吃得挺开心。

小甜饼确实好吃，但一直只有她在吃好像有点尴尬。

于是她左看看，左边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杰森，右看看，右边是深沉凝视她队友的哥谭首富。

……似乎都不太好打扰哎。

所以她看向了脱下制服后还显得有些青涩的提姆少年。

维多利亚把小甜饼朝他推了推：“你也吃点吧？”

提姆默默看了维多利亚一眼，他客气的摇了摇头。

维多利亚倒是无所谓，她吃东西还能回魔，多吃她又不亏，尴尬一点也没什么；还是蝙蝠侠——布鲁斯开口了：“放松一点，没必要这么严肃。提姆，你要想吃就吃吧，没吃晚饭本来就不太好。”

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布鲁斯，腹诽着“你居然还记得我们没吃晚饭”，提姆这才伸手去拿了小甜饼咔嚓咔嚓吃起来。

阿福还在念叨着杰森的种种不是，语气恳切中带着不满，态度自然的像是杰森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继续念叨着：“……您的房间我也一直有在收拾，你要是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银发的老管家最后将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也结束了他的话语。

他冲布鲁斯微微鞠了个躬，又冲你一块我一块吃完了小甜饼的提姆和维多利亚慈爱的笑了笑，如同他来的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场面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维多利亚挪了挪位置，她瞟了眼杰森，队友一脸冷硬，丝毫看不出是否动容。

布鲁斯先说话了：“所以，你现在是在为刺客联盟做事吗？替他们追查jtr。”

废话。他都问过了塔利亚了，塔利亚告诉了他一切她所做的——不是全部。当然也包括了红头罩在刺客联盟作为雇佣兵和现在正在追踪那名犯人的事。

“……当然。”杰森语气还带着些嘲讽，虽然能听出来他也在试图放缓语气，“要不然我还能做些什么？没有恢复记忆，还欠着人情，就这么离开？”

“你知道我一向不赞成以杀戮解决事情。”

“可是你必须承认这是最有效率的一种。我接受的委托也都是这样。”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对的！”

“这是刺客联盟教导我的。你为什么不去质问他们？”

“……你是我的儿子，我有教导你的责任。”

“责任？坚信你那该死的原则？你忘记我是怎么死的了吗？”

“……”

几乎是冲动的又提及了自己的死亡，杰森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个正同时揭开两个人的伤疤的行为。

这句话一出口，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凝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