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阁主越说越没声儿了。
他真的不占理。
就是个混账。
江无昼三魂七魄都在天外飞着,仿佛倒在怀里的只是一具软绵绵的躯壳,等晌清欢絮絮叨叨说完后,才堪堪找回一点理智,挤出声音道:“……太迟了。”
他缓慢地推开晌清欢,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哽咽道:“而且也不该。”
晌清欢张了张口,却又无言以对。他听得懂江无昼话里的意思。
不该将这唯一的玉佩刻上名字,不该挑破这层朦胧的窗纸,不该如此不合时宜,更不该……两心相悦。
江无昼紧紧攥着玉佩,嗓音沙哑:“我会帮你渡过这次飞花阁的难关。从此山长水阔,莫再相见。”
“师兄!”
“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兄!”
晌清欢脾气又上来了,一把扣住他的手,转身将人用力抵在门板上,冷冷道:“无昼,老阁主早就不认你做义子了,让我喊你师兄也不过是碍于多年的情分,不好做得太绝,左右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烂在心里,烂到地老天荒,方才失言,也做好了放你离开的准备。但我没有想到,你……竟也是一样的。”
江无昼强装冷静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有你我二人清楚,在外人看来我们便是正正经经的师兄弟,哪怕反目成仇也好过……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