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说我娘一介女子竟如此勇猛,与众黑巫厮杀了一天一夜,不见颓势。”顾渺低低道,“其实那天,裴家大半的人都因水源中毒,只能靠着防御机关勉励支撑。但我娘却没事,我也没有事……你不提这个,我还没往别处想。”
“看来裴家当时的确遇到了什么危机,极有可能会暴露藏身之所,引来黑巫。”迟鹤亭一拍巴掌,“所以她才会把主意打到乾坤锁里的神秘之物头上!若是裴家人人百毒不侵,那足以将玄宗打个措手不及。但她不曾想到,神秘之物数量少之又少,也没有留下制作的方法。一切都说得通了!”
“裴家的危机——”
“可惜你那时太小了,察觉不到那种山雨欲来的气氛。”迟鹤亭颇为遗憾道,“不然捋一捋说不定能找出害裴家灭门的罪魁祸首。”
“我知道。”顾渺忽然道,神色异常复杂,“我一直都清楚是谁害得裴家灭门。”
迟鹤亭意外道:“哦?是谁?后来你去找他报仇了么?”
“是我爹。”
迟鹤亭:“?”
迟某人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问道:“是谁???”
顾渺撇过头去。
一个不慎便揭了个这么大的疤,迟鹤亭赶紧打岔道:“那什么,锅里还有些馄饨,我、我去盛出来。”
“没事。”顾渺轻声道,“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