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与结香草伴生,长得一模一样,只在花期的时候能够区分。但垂香花又没有固定的花期,在每个月光明亮的夜晚都有可能开花。一开一谢,半刻钟就结束了,所以说不太好找,费时间。”
顾美人还是很不放心,瞅瞅那满满一格的六味丸,再瞅瞅他,问道:“我能跟去吗?”
“你?”迟鹤亭闻言愣了一下,迟疑道,“这——是个单人委托,有些细节不方便透露。”
“那便算了。”
“哦、哦。”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松了口,迟鹤亭想了想,又道,“三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回来路上要是碰见了,给你带一点当做礼物。”
“想要的……”顾渺对这种问题有点陌生,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倒有些迷茫起来,慎重思考片刻后,得出结论,“都行。”
“好。”
迟某人走后,顾渺的日子忽然就无聊了起来,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甚至想重操旧业。
他翻箱倒柜找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衣与蝶面,指尖摸过金属面具上的细致花纹,片刻之后,又囫囵塞回了箱底,还顺便上了锁。
没甚必要再去杀一次那个半死不活的乌宁破据点,到时自己被追杀是小事,引火烧到这小小的别院可就糟了。还是安分一点,等某人回来再说。
而且……还有礼物。
顾渺站起身,转头就忘了锁入衣柜箱里的那套东西,认真琢磨起迟鹤亭会带什么礼物回来了。他尚不太清楚心里溢满的这种情绪叫做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这比任何一件事都令他高兴。
乌宁的玄宗据点元气大伤,追赤蝶追到松山又没了踪迹,面子和兵都赔进去了,据点总管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直接一纸状书告到了方鸿轩手上,千里迢迢奔去哭惨,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