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他笑眯眯道,捧起顾渺的手腕,“咔啦”一下将脱臼的手接了回去,“买一赠一。”
痛得猝不及防,顾渺狠狠抽了口气,看向他:“你故意的?”
迟鹤亭无辜道:“没有。”
他想了想,半蹲下来,示意顾渺趴到自己背上。
“……用不着,我自己能走。”
“这不是你给的太多了,我良心不安么。”
“……”
顾渺很轻。背了个人下山,迟鹤亭也没觉多困难,还有精力絮絮叨叨:“所以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被那些黑巫伤着了?你不是不怕毒么,玄宗派来开路的炮灰,总不至于带着绝品毒物,还伤了您老人家。说说,到底怎么了?”
“你好吵。”
“你都不告诉我,下山后难不成要自己治眼伤?”
“……旧伤而已。木盒里的药,是用来压制眼睛的毒伤的。”顾渺趴在他背上,说话轻轻的,就像在耳边吹气,“平时看不太清了就吃一粒,无大碍。”
难怪当初自己把药弄没了,人都急红了眼。
迟鹤亭思索片刻,追问道:“这药若是吃得晚了几日,会出问题吗?”
“不会。”顾渺安静了会儿,又道,“你做的那些比我做得好,可惜没了。”
总算说了句人话。
迟鹤亭忍不住笑出了声,道:“那下山后我再给你做点儿。以后吃完了就来问我要,一颗金珠换一盒,包一辈子不涨价。”
“……你真的是黑巫?”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