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心领神会完,汪洋再度嚷嚷开:“我的妈,他还真是打算去摁班长的头啊?看看,班长一走,他直接提着那袋玉米又回来了!笑死!”
徐先锋和何足道再度交换一记眼神,摇摇头。
汪洋啊,我看是你的头该被摁进水里清醒清醒了!
吃完烧烤已经是夜幕降临。
各班大多只有两个传统的娱乐项目——女生普遍围坐一圈,玩真心话大冒险,男生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牌。
相比男生,女生之间玩得更开,刚才就有别班一名女生跑出来自报三围,紧接着就有人大喊“征婚啦”,并留下十一位手机号码。
一群人捧腹。
五班男生分成了四组,每组五到六人,都在打双扣,输的人下场休息。
湖明煦靠在折叠椅上,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还没输过的,基本是第一名,最后一名要请第一名吃晚饭,这么多轮下来,他已经赢了五顿饭。
其中四顿是汪洋请。
隔壁汪洋打了一对七,他屈指在折叠桌上扣了两下,示意过。
汪洋顿时嚷嚷开:“煦儿,你那五张到底什么牌啊?打一张,你没有,打一对,你还是没有,你手里难不成是顺子?”
湖明煦笑眯眯地睇他一眼,“不如我把牌给你看?”
汪洋恨恨地闭上嘴。
就这么过了一轮,汪洋手上剩七张,何足道剩三张,徐先锋还剩五张。又轮到汪洋出牌,他打了对2。
他眉一挑,喜形于色,“你们都没有吧?”
没想到刚才打对7,湖明煦给过了,这回却没过。他气定神闲,手一压,往桌面上扇了四张牌,赫然是四个5。
左手边,徐先锋蠢蠢欲动。湖明煦懒洋洋地靠着折叠椅,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一张牌,他瞟了眼左侧,勾了勾唇,把指间那张牌往牌桌上一飞。
扑克牌飘忽两下,落在桌面上,牌面朝上——还是一张5。
汪洋只觉得一股腥甜堵到了嗓子眼,他食指轻颤,指向湖明煦,“你明明是五个5,为什么一直不打?”
徐先锋捏了捏眉心,苦笑,“都说了,让你别喊煦儿上桌,有他在,记牌都没用。”他把手上的牌扔到牌桌上,赫然是四个8以及一个4。
见状,何足道也把手上的三张牌亮出,一个小王,一个2,一个j。
汪洋则是一副9到k的顺子。
徐先锋忍不住踹了湖明煦的椅子一脚,“你算牌就算牌,能不能别把牌搅得这么混?”
这厮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是会算牌,架不住这厮更会算,而且实一手,虚一手,一旦跟着他走,还谈什么算牌,只能被耍得团团转。
就因为迟迟不确定他手里的炸弹是五张还是四张,刚才何足道那副烂牌不知道走出了多少手,这下硬生生被煦儿拉到了第三,最后一名还是汪洋。
汪洋也正好看清局势,刚才煦儿要是不炸,他这会就是第一了。现在倒好,煦儿第一,何足道可以走一张牌,徐先锋投炸弹后,剩张4,到时候还是归何足道吃,合着自己还是最后?
他义愤填膺,愤然起立,“我说姓湖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湖明煦眼梢微挑,似笑非笑,“可能单纯看你不爽?”
汪洋不干了,从座位上起立,卡着他脖子打算结果了他。湖明煦笑得整个人都在抖,“你那五顿饭不用请了,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汪洋出局,班里的另一名男生坐了下来。
湖明煦两臂撑在脑后,看着他洗牌。
霍然,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梨梨,这么多轮,终于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他听到胡梨回答了“真心话”。
他嘴角一扯,还好男生不玩这个。初中有一次秋游,男生也不知道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好家伙,问题一个比一个辣耳朵,大冒险更甚,最损的一个是和左手边的人深情拥吻五秒钟。
最后还是他觉得有碍观瞻,站出来让他们互相吻在脸颊上,就这,那俩都吐了十分钟。
见证过这场世纪拥吻,湖明煦从此对这游戏敬而远之。
不过,听胡梨玩……倒是可以。
他留心听那边的动静,只听那名女生问:“我就问个简单的吧,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在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