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善逸的瞬间,愤怒夹杂着错愕,堕姬惊得眼珠子几乎弹出眼眶。
没拿稳头颅、顾不上怀中自己的头颅滚落在地,她大骂道,“竟然是善子你这丑女!我就说怎么刚回头我的食物库里一个人都没了,部分血鬼术的力量也被抑制住了,你竟然是鬼杀队的。”
“哇哇呜呜呜呜……”
泪眼汪汪中,堕姬嚎啕大哭起来,“啊啊啊!那晚你还敢出现在无惨大人面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无惨大人明明还嘱咐过我让我谨慎鬼杀队的老手,你这奸滑狡诈的金毛妖怪、丑婆娘、臭虫!”
呃,女性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她从一开始就搞错他性别了。
摸了摸头顶,善逸将假发再次戴戴正。
在堕姬的咒骂声中,她的背后出现了另一个上半身赤裸、驼背,身型骨瘦如柴的中短发青年男鬼。
善逸的瞳孔微微一缩,凝视着浑身是黑斑的男人,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将堕姬被斩下的头颅重新摆放回去,妓夫太郎默默听着妹妹边抽泣抽泣,边指着一旁的善逸向他抱怨,“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特别是那个黄头发的丑女,我讨厌她,哥哥帮我杀了她。”
转头瞅了几眼善逸,妓夫太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圆脸长相清秀的女孩。
挠了挠他绿黑相间的发丝后,他爱抚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这个,那个……你们女孩子家家之间的打闹,你让我打那边那位皮相不错的小哥是可以,女孩子之间的恩怨我怕不太好插手。”
妓夫太郎出现的那一瞬间,善逸明白了任务上“二位一体”的真正含义。
见宇髓天元攻击落空后,血液顺着他眼角缓缓滴落、晕染了他的眼妆。
善逸打趣道,“祭典之神大人哟,你可别掉以轻心了,人家不是说过昨天鬼舞辻无惨和她的对话中,可是提及过她曾葬送了七名柱的么?”
“你这不华丽的小鬼,不数落我一句你就闲着没事干啊!”以蝴蝶忍的声线说这样的话,还真让宇髓天元感受到了何为天雷滚滚。
随即,善逸说出了来自系统的“二位一体”提示,又被堕姬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
小姑娘还真是敏锐呀,看起来自家的妹妹对她很是不满,妓夫太郎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一旁的男人身上。
对比自己瘦弱又满是黑斑的讨人厌长相,妓夫太郎艳羡起宇髓天元的体格、相貌、以及他拥有三位老婆这一打击人的现实。
挥动双镰,发出型如薄刃的血之斩击,妓夫太郎朝着宇髓天元发动了攻击,并且打穿了墙壁。
眯起眼睛,他远远凝望着墙洞外出乎意外的风景。
开玩笑吧,这里可是花街,夜里的花街可是比任何地方都繁华人流兴旺的场所。
可是……现在?
透过墙壁,露出了屋外空荡荡的街道。
一位身材圆滚滚的胖男人在街道的另一头的临时搭起的擂台上拿着扩音机在喊着些什么。
洒落下无数花花绿绿的纸张,一阵风吹过,妓夫太郎伸手以二指夹住被风捎来的钱币,“这是……钱。”
这不是身为催款人的他最熟悉的东西?
是白石叔!
“唔,灰石大叔果然有在用我教他的呼吸方式。”
“……”
“看他摆动双臂的姿势,就是我改版的伍之牙·狂牙绽裂。”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嘛,算了。”
眯眼望着在远处集中起来的普通人,妓夫太郎将眼前的数人定为优先解决的目标。
他的镰刀可是带有致命的剧毒,一想到这点,妓夫太郎震惊于为何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宇髓天元身中剧毒却依旧与他侃侃而谈。
听着宇髓天元说起自己是忍者世家,有抗毒性的体质,见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善逸扶着下巴歪头思索起战局。
最终,善逸装出以挑衅的眼神与堕姬对望了数秒。
他率先一步从跃上屋顶,后背上金发跃动,“妓夫太郎交给你们了,人家可是要和堕姬好好比试一番的呢。”
如他所料那般,堕姬紧随其后站到了善逸面前。
“你可藏得够深啊!”愤怒中,逐渐鬼化的堕姬露出了额前的第三只眼睛,“在鬼杀队混得如鱼得水不说,到了京极屋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得风生水起,又是唱歌又是弹琴。”
“那个女孩胳膊上的痕迹都是你打的吧,明明是尽心尽责服侍你的侍女?”
“打她骂她又怎么了?你倒是当起大善人来了,管的还真多。那个丑东西,我就是她的天,我就是她的地……”
在短暂的交流中,善逸发现她自己简直无法与眼前这疯女人好好交谈。往常他虽很少愿意与那些长相古怪又随意的鬼交谈,但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他愿意和她交流两句。
看着堕姬扭曲的表情,善逸将手安放于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