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男子化为灰烬,那一柄柄骨剑陈列在半空中，对准在半空中开始降落的一道身影，化为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穿射而去。

骨剑是由封三娘用禁术献祭而成，每一柄剑都是封三娘身体里的血肉骨头而铸就，如今除了业障，自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万剑穿心怕也只是如此。

可即便是这样极大的痛楚，也没有听见有女子痛苦不堪的呻。吟。

“她…她…不会痛的吗？”

此时，燕赤霞一行人也终于破了结界来到了此地，还未等他们因为三生镜的画面而惊诧，反而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封三娘被万剑穿身的场景。

哪怕是行走了大片山河见惯了各种妖魔鬼怪的燕赤霞，平日里除了酒的他见了此景也不禁从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可封三娘像没有了痛感一样，她从空中跌落，一身白衣沾染了斑驳粼粼的血迹，大片大片的鲜血如同一朵朵血色绽放的花朵。

她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艰难却又极为坚韧的往那镜面上的少女走去。没有人知道才刚刚施展了上古禁术的封三娘，体内的骨骼经脉都还未归位，这样的她如此迫不及待的行动，说是光脚踩在刀尖上也不假。

封三娘就这样从燕赤霞等人身边走过，像是没有在意这一行人的到来。或者是说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镜面上的清歌身上。

她终于报了仇，可内心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有的只是灵魂身处荒芜的空虚。没有了男子的阻碍，封三娘不禁跪倒在镜面上，颤抖着手却触碰少女苍白的脸。

这一刻时间像是被禁止一样，那些往日岁月里两人交织的回忆也一点点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