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皇上从小将太子抚养长大,在他身上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如今见状,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声音是愈发冷冽:“保成,说话!”
夜风凉凉,从窗户钻了进来。
太子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他抬手擦了擦,却蹭到额头的伤口,一抹便是一手血,他猜测说不准皇上已猜到了什么,或查到了什么,要不然如何会吓此狠手?
“到底说还是不说?”
太子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见他不言不语,只高声喊梁九功进来。
太子如临大敌,重重磕头起来:“皇阿玛恕罪,皇阿玛恕罪啊,儿臣只是一时糊涂……人人都说您极疼爱温僖贵妃,若他生下皇子,打算将他腹中孩子立为太子。”
“儿臣知道自己天生愚笨,不如四阿哥勤勉上进,不如大阿哥聪慧懂事,若非看在故去皇额娘的面子上,您不会早早将儿臣立为太子的,儿臣害怕……”
他这话音还没落下,皇上就已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冷声道:“呵,一时糊涂?保成,你与朕说实话,你当真是一时糊涂吗?当日你放猫冲撞温僖贵妃,令她滑倒在地,那次可能是一时糊涂,这次只怕是不置她于死地不肯罢休吧!“
“朕与你说过,为君为王,不需要你多聪颖多勤勉,需你心怀仁善,还有一颗心系百姓的心,如今你连你的弟弟都容不下,连有恩于你的人都容不下,如何能心怀百姓?”
“从前你虽不如旁人聪明不如旁人勤勉,可在朕心中,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朕更是从未生出易储的心思来,可如今……保成,你当真叫朕好生失望!亏你还记得当初温僖贵妃妃日夜不辍照顾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太子不敢抬头不敢迎视皇上那失望透顶逼人的目光,如今听闻这样一番话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可世上啊,从来没有后悔药的,只哽咽道:“皇阿玛,儿臣自然记得温僖贵妃对儿臣的恩情,儿臣并未想治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