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瞧着婉宜的模样,实在做不到不担心,剩下半夜就这样抱着婉宜,但凡婉宜呢喃几句,正打盹的皇上顿时就警醒过来,请了候在外头的太医过来。
如此往复几次,就在年老太医绷不住时,天总算亮了,婉宜也渐渐熟睡过去。
熬了这么一夜,皇上看起来像老了五岁。
见婉宜好些,皇上这才去了外间用早饭,谁知道他刚做下,外头就传来了通传声,说是僖嫔求见。
皇上想也不想就道:“不见。”
他知道僖嫔前来所谓何事,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愈发不想见僖嫔。
梁九功连忙下去。
一刻钟之后,他战战兢兢走了进来,低声道:“皇上,僖嫔娘娘说了,您若是不愿意见她,她就一直跪在外头,跪到您愿意见她为止。”
皇上最厌烦的就是有人用这等手段逼迫于他,当即声音愈发冷冽:“她若是愿意跪,那就让她跪着吧!”
说起这件事,他就生气。
想当初他将太子身边的人都换了一批,将僖嫔也送到了寿康宫,就怕赫舍里一族插手太子的事。
对于后来伺候太子的那些人,他与太皇太后是再三挑选,可架不住赫舍里一族手伸的太长,银子给的太多,很难让人不心动。
人性向来如此,皇上也知道,哪怕再换一拨人,也是这样,索性就没有再深究,毕竟若赫舍里一族不安插人,旁人也会安插人去盯着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