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从小是跟在姐姐身边长大的,你多少该替九泉之下的姐姐想一想才是,要不然,百年之后你哪里有颜面去见她?”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你背后的那个主子到底又是谁?”
这些日子,对于文滢的近况,婉宜打听的是一清二楚,当初她被送去冷宫后,文滢靠着自己从前的门路和攒下的银子去了花房当差,虽不是什么顶好的差事儿,但也不算辛苦。
想当初文滢曾被芙蓉见过与承乾宫的人来往过密,可自此之后,她与承乾宫的人再没了来往。
实在叫人想不透!
半年未见,文滢瘦了些,也憔悴了些,当即只淡淡道:“钮祜禄主子您这话,奴婢实在听不明白。”
“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主子您自己做错了事儿,如今怎么把屎盆子往奴婢头上扣……”
她这话还没说完,采薇就一个巴掌狠狠抡了过去:“放肆,主子跟前你怎可这般说话?”
采薇作为从前钮祜禄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若非一点手段都没有,如何压得住下头的人?
她这一巴掌打的是极用力,打的文滢头偏了过去,发髻也散了。
采薇与文滢是一块长大的,当初更是陪着钮祜禄皇后一起进宫,这一巴掌打在文滢面上,她的心又何尝不痛?
婉宜冷声一笑:“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牙尖嘴利?你倒也是个实诚人,做下的事情大大方方就认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是钮祜禄一族的家生子,你不怕死,你的家里人了?他们也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