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几乎要晕厥过去的那一刻,祁景琛松开了手,他眼底的暴戾已经褪去,但眸中仍然郁色浓重,森冷地把沈则鸣盯着,咬牙切齿般,“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沈则鸣大口大口地吞咽呼吸,一张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偏对上祁景琛骇人的眼神时,轻扯嘴角吃力地笑了下。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你可以试试。”祁景琛勾了勾唇,拇指轻蹭过他的眼尾,冰冷的触感叫沈则鸣忍不住战栗。
他再次被带回床上,五分钟后,祁景琛端着一杯透明的液体走进来,神情已恢复至最初的温文尔雅,在沈则鸣身边坐下,语调柔和:“葡萄糖,喝了再睡。”
良久,等不到回应,他擅自俯身把沈则鸣扶起来,杯沿贴在他唇边,“乖,喝一口。”
沈则鸣一动不动。
“想要我喂么。”
话音未落,祁景琛就掐着他的下颌,在他紧闭的唇上轻啄一下,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将整杯葡萄糖都渡给了他。
唇角溢出的液体被男人用指腹擦去,沈则鸣喉结上下滚动,甜腻的液体悉数流进了他的胃袋。
片刻,他感到头脑昏沉,像塞了团浆糊,索性不去管,瞌眸沉沉睡去。
.......第五天,沈则鸣仍然拒绝进食。
那日的纠缠仿佛耗尽他全部心力,他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眼睛长久地盯着同一个地方出神,麻木、呆滞,了无生气,宛如艺术馆里展出的静物。
祁景琛好似对此习以为常,不厌其烦地对他讲话,偏执地用同样的方法喂他进食,晚上睡觉前甚至要给他念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