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无缘无故关着,心情都不会好。
他安静地闭眼装睡,直到家政轻手轻脚退出去关上门,他睁开眼,外头阳光灿烂,柔和的日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满整间屋子,他掀开被子走到落地窗边。
楼下唯一一个车位停着祁景琛那辆黑色的奔驰大G,沈则鸣看着它根本没有贴防窥膜的车窗,想到几天前的疯狂,心里后知后觉涌上羞耻。
但紧接着他又想到,祁景琛知道他们分开的原因,知道沈则麟劣迹斑斑的罪行,知道他对他隐秘的爱。
祁景琛什么都知道,可他还是那样冷静,以一种轻慢、逗弄的心情,冷眼旁观他的痛苦,用与沈则麟的亲密接触逼迫他亲口承认他早已清楚的事实。
就好像沈则鸣这些年心如刀割的苦痛、煎熬在他眼里只是一点戏耍炫耀的资本,抑或是一个可悲的笑柄。
他没办法原谅。
......午饭时祁景琛照例送来了精心准备的饭菜,沈则鸣一口没动,祁景琛也不逼他,见他不吃,就端了出去。
到晚餐时间,他又端了新的进来,沈则鸣瞌眸躺着,丝毫没有要起身吃饭的打算。
祁景琛眸色沉了沉,却什么都没说,只放了一碗排骨汤在床边。
然而那碗排骨汤直至第二天中午,都没被碰过一下,冷凝的油脂飘在碗口,散发出阵阵馊味,令人作呕。
整整二十四小时,沈则鸣滴水未进。
祁景琛寒着脸连汤带碗一并扫进垃圾桶,印象中沈则鸣是有低血糖的。他拧眉望着仍然侧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沈则鸣,心口顿时腾起一团火。
他扔掉手里的东西,转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粥,砰一声将碗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沈则鸣眼皮动了动。
祁景琛俯身托着他的腋下将他整个儿抱起来,沈则鸣掀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祁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