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猛地推开,祁景琛一身舒适宽松的灰色居家服,额发懒散地耷拉在眉间,腰间系着黑白格子的围裙,手搭在门把上,面带忧色,朝沈则鸣看过来。
和墙壁剧烈碰撞过后的手背泛起红,传来隐隐的钝痛,沈则鸣垂眸扫了一眼,心里没什么波动,抬头望向祁景琛。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片刻,沈则鸣抬起被铐住的左手晃了一下,冷厉,又有点烦躁的,问他:“什么意思?”
他声音嘶哑疲惫,是连续几天浸泡在酒精里的成果,落在耳朵里却给人一种即将服软认命的错觉。
祁景琛看着他,眼中情绪晦暗不明,缓缓迈步走来。
“想把你藏起来的意思。”
他走到沈则鸣面前,低下头,托起沈则鸣受伤的左手。
沈则鸣没动,冷眼望着祁景琛牵起他的手,指腹轻柔、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泛红钝痛的手背,再凑到嘴边疼惜地轻吻一下,最后抬眼温存地注视他,低声道:“疼么?”
那模样好似可爱的、妄图讨主人欢心的狗狗,沈则鸣的心脏旋即像被小刺扎到一般紧缩了一下。
他微微侧身错开视线,冷淡地把手从祁景琛掌心里挣脱,后退几步,举起上锁的镣铐,样子很是寡情:“解开,我要回家。”
祁景琛眸色黢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鸷,声音却还是温柔的:“饿了么?我熬了粥。”
“解锁。”沈则鸣眉心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