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圆桌正中央有一盏铜制烛台,三根白蜡烛是新的,烛台底座没有蜡痕,想来只做装饰用。祁景琛两步迈过去抓起烛台点着,端回来放在沈则鸣手边,然后俯身看他。
摇曳的烛光跃动着落进祁景琛眼里,将沈则鸣一并也拢了进去。这时候祁景琛的眼睛里唯独有他,没有什么旁的阿猫阿狗沈则麟。
可这不代表方才发生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沈则鸣半撑起身,衣袍顺势垂下来堆在腿上,他看清这屋子大约是那时候的饭厅,很大很宽敞。长圆桌摆在饭厅中线三分之一偏上的位置,圆桌窄长,预计可以招待十几个人。
他躺在正中央,以一种不雅、放荡的姿势,像一道待宰的菜肴。
沈则鸣罕有地生出几分羞耻心,他迅速坐直身子,两手撑住桌沿,抬眼看祁景琛,语气固执:“你们做了什么?”
他这时候已经平静许多,起码能够心平气和地与祁景琛交流,而显然,祁景琛并不打算给他心平气和的机会。
他眉眼间是胜券在握的从容,挑眉道:“你在意我。”
是肯定句。
沈则鸣一愣,不自然地垂下眼。
那团火隐约有复燃的趋势,他点了下头,心说我就是在意你,在意得快疯了,面上仍冷静地看着祁景琛,没有否认:“是,我在意你。”
“你在意什么?”祁景琛蓦地靠过来,急迫地,逼近他。
他直勾勾盯住沈则鸣的眼睛,两只手抓着沈则鸣的胳膊,眸中闪灼着跃跃欲试的疯亢,试图诱引他:“你在意什么?为什么在意?”
“说出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