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什么办法,沈则鸣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握着领带,推开门走进去。
他待在外面的时候不短,大约有十分钟,祁景琛却没有挂断视频,沈则鸣捡起手机,也许是心虚,将摄像头转换成了后置,举着手机对准摊在床上的领带。
小框里的祁景琛微微俯下身,就好像领带真的摊在他眼前,细细打量一番,忽然“啧”了一声。
祁景琛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见祁景琛,因此很轻易就在对方脸上捕捉到不满的情绪。
沈则鸣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有问题么?”
祁景琛说:“沈老师对我的领带做了什么?”
蓦地,沈则鸣涨红了脸,猛地扔了手机。
只是简单的一句疑问,就叫沈则鸣羞耻得恨不能当场挖一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若是祁景琛发现,他甚至用他的领带自//渎,那么——沈则鸣无法想象。
“怎么不说话?”
祁景琛嗓音带笑,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沈则鸣背靠床垫,捂住耳朵蹲下来,呼吸急促,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这时候,祁景琛很轻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沈老师该不会......”“啪”地,沈则鸣挂断了视频。
祁景琛的声音从耳畔消失,他松了口气,迅速长按关机,仰靠床垫大口大口地呼吸。
三分钟后,沈则鸣站起身,皱巴巴的领带赫然映入眼帘,仿佛烫到一般,他飞速将领带扔下床,爬上床拉高被子盖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