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一侧的小桌上有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祁景琛走过去拿起其中一只,却没有倒酒进去。
房间所在楼层挺高,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灯火辉煌的楼宇。他没开灯,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椅上,拇指扣在杯沿轻轻敲击。
十年前的某个晚上,沈则鸣也瞒着他偷摸订了类似的酒店。
那时候的酒店和现在相比条件很差,房间很破很小,没有玫瑰花瓣和香薰蜡烛,也没有红酒。
可是那时候沈则鸣还爱他。
他记得那天他洗完澡出来,沈则鸣已经脱光了躺在大床中央,眼睛缚了一条红色的丝绸带子,脚趾紧张地蜷在床单里。
像一个珍贵的礼物,等待主人亲自拆开。
于是祁景琛走过去半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从脚踝一路吻到眉心,亲手拆了礼物。
手机振了两下,回忆中止,祁景琛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来一看,是沈则鸣发来的新信息。
距离约定时间早已过去一刻钟,祁景琛划开锁屏界面,沈则鸣让他先洗澡,稍后就到。
看着短信,祁景琛久久未动,满脑子都是十八岁的沈则鸣躺在大床中央羞赧紧张的模样。
祁景琛感到下腹瞬间起了火,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瓶倒酒。
红酒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祁景琛终于换上浴袍去洗澡。
可能是为了增添情趣,浴室是全透明的玻璃材质,里头的人在做什么外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