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晚自习下课时间是晚上九点,加上祁景琛步行过来需要花费的十五分钟,他到沈则鸣病房开始讲课,刚好是九点半。
讲完课之后通常就快十一点了,往常祁景琛都是直接收拾东西回家。
然而从上周开始,祁景琛离开之前,要在沈则鸣床边多待一小会儿。他也不做什么,就是一下说肩膀疼,一下又说嗓子不舒服,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三个字——累死了。
沈则鸣一听就紧张得要命,皱着眉担忧地问祁景琛要不要下去挂个急诊看看。要不是碍于左手的石膏还没拆,他都想让祁景琛躺在病床上给他来一套全身按摩放松休息。
祁景琛却摇摇头,慢慢挪动到离沈则鸣很近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则鸣,把脸凑过去,声音低沉,有点诱骗的意思:“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最开始沈则鸣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大概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拒绝还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只能一点点往后退,试图委婉地告诉祁景琛不行。
他不愿意,祁景琛也不会逼他,自己老老实实退回安全距离,垂着眼,问他:“真的不亲?”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听起来却很委屈,搞得沈则鸣愧疚心爆棚,红着脸小声跟他道歉,还要承诺补偿其他东西。
后来随着次数增多,沈则鸣已经可以熟练应付祁景琛这套伎俩,往往是祁景琛戏没演完,他就头也不抬地打断对方:“差不多行了,正常点,快回去睡觉。”
这时候祁景琛就不再说什么,看他一眼,拎着书包起身离开,只是背影分外委屈。
沈则鸣:“......”沈则鸣单手拿着旅行包,办完出院手续坐电梯下楼,在花坛边找到沈铭的桑塔纳,拉开门坐进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