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来,祁景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白天的急诊科病人很少,走廊里冷冷清清,只有祁景琛一个人坐在两边的长椅上。
只不过因为今天突发的地震,外面的候诊厅很快就送来许多受伤的人,紧接着沈则鸣旁边的手术室也亮起红灯。
被推进去手术的是一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耷拉在推车外面的那只手血肉模糊,看样子伤得很严重。
跟过来的家属是小男孩的妈妈,穿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只是这条裙子蹭满了灰尘和泥土,有的地方还破了。
小男孩的妈妈站都站不住,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崩溃地捂住脸抽泣。
一个母亲因为担心孩子而哭泣,这样的场景对于祁景琛来说非常陌生。
他只记得他五岁的时候,盛娟不知道在外面看见了什么,晚上回来之后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了很多酒。
那时候盛娟刚和祁寒山离了婚,家里没有保姆,盛娟又经常不在家,祁景琛就得自己洗澡自己睡觉。
盛娟回来时是凌晨,祁景琛已经睡熟了。他是被热醒的,不是寻常那种热,而是像在火上烤的灼热。
他打开房门,客厅的沙发是布艺的,被盛娟浇了很多酒点着,燃起熊熊烈火,而盛娟抱着酒瓶站在旁边又哭又笑。
看见祁景琛出来,她扔了酒瓶,抱住祁景琛,胡言乱语听不清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