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脚下油门踩得飞起。所以平时一小时的车程,男人只花半小时就将沈则鸣送到。
沈则鸣刚下车,就见司机飞速调转车头离开,他皱了皱眉,低着头往家走。
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沈则鸣走进单元门的时候,雨声正好收住,三楼的王阿姨立刻推开窗户把未干的衣服抖落着晾好。
瞥见湿淋淋的沈则鸣,她猛地砸上窗户,不太清晰的骂声断断续续自墙内传来。
沈则鸣脚步顿了顿,折返下楼,打开楼层电闸箱,啪的一下拉断三零二的电闸。
伴着瞬间熄灭的灯光,沈则鸣听到女人的惊呼声和后知后觉的咒骂,他没什么表情地耸耸肩,拿出钥匙扭开了三零一的门。
紧接着女人拉开三零二的大门,塑料拖鞋踢踏声在整栋楼道响起,三分钟后对面那扇大门被大力拍上。
沈则鸣背靠门板,轻轻呼出一口气,摸索着摁亮开关,老旧白炽灯颤悠两下,惨白光线照亮窄小客厅。
靠窗那面墙又在漏水,斑驳的墙面鼓起一块,沈则鸣不甚在意地扫了一眼,走过去拉紧窗帘,一面走,一面脱掉黏在身上的衣服。
路过卫生间的开放式洗手台前时,他停住脚步,上下打量镜子里这具裸/露的身体。
瘦、白、扁平,除却平坦的胸部,似乎和女人没什么不同。
如果祁景琛喜欢,他不是不行。如果祁景琛一定要,他也可以。
很莫名的,沈则鸣想起周蕙心包裹在黑色套裙底下的线条,或许祁景琛此时正与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