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真推门出去。

孙坦微低着头,“东家,刚才我和游旷给那人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那人腹部和后背有两处刀伤,伤口不浅,都被水泡的皮肉翻白了。”

林真一听,急忙回屋从她的大背包里翻出一个小药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两小瓶云南白药,捏着巴掌大的小瓶稍加犹豫,便直接捧着药箱重新走了出去。

刘楠趁着功夫也回房间匆匆打理好自己,这才跟着往下面的船舱跑去。

“这泽湖上有水匪吗,怎么还有人受了刀伤落水的?”程星边走边问。

孙坦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见程星逼问,这才说了实话,“以前是有的,但是从来不伤人命,只要交了过路钱就行了,很好打发也讲道义,可是自从有消息传出来要迁都扬州,就再也没听说过有水匪出没了。”

所以才没当回事的,可说到底在这件事有隐瞒之嫌,若是东家怪罪下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事有轻重缓急,此时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训他们了。

其他的人都听说救上来的人受了刀伤,不是寻常的落水,便在游旷的安排下在甲板上护卫着,争取戴罪立功。

此时见到林真下来都有些蔫头耷脑,不敢抬头看她。

游旷尤其如此,站在楼梯口见林真下来,主动单膝跪在甲板上,低着头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林真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越了过去,刘楠一跺脚也跟了上去,只有程星指着他的鼻子“哎”了一声道:“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解释这次的失误。”

游旷羞愧的跪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