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师门四人聚在一起吃饭,就这简单场面竟然是他们几个一起期盼了三千年的。
彼此之间很难不动容,只是除非越初来问,谁也没有刻意去聊这三千年之间的事。
应九让祁宴给他们从家里带了酒,但都还是盯着越初不许多喝,他师父以前喝酒就一点酒品也没有,他们可受不了这些。
他们今天来也就是想看看他师父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毕竟越初这一世回来一直是被百般照顾着的。这突然一走,家里难免不放心,更何况他过来还要再照顾一个奶娃娃。
不过今天看了一遭,也算姑且安下心来,越初不仅照顾好了自己,还将各处都打理得不错。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也不许再喝了。”越初将酒收了,“回去也太晚了,想来明日再来。我这儿连个屋子也没有就不留你们了。”
祁宴点点头,想的却是明过来好歹给他师父盖个房子。总这么睡外面可不行。
雪渺却又赖起来,缠着死活不愿走,还是朝辞鹤拽着尾巴强行拖走的。
“我不走嘛!师父一个人睡多寂寞!”
朝辞鹤:“你不在我就不寂寞了吗!师兄你多大了,怎么还一喝多了就闹事。”
雪渺:“嗝!跟师父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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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个孩子走了,四周突然就空旷了起来,酒劲还没散,越初便觉着落寞起来。
他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叹了声仰头灌下。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分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