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回忆断断续续,越初看得也不明晰。
只是看着了有几次应闲璋自己从原地起来,将不小心睡在汤泉里的越溪信抱回了床上,自己再回到外面保持现状。
二人关系好像也好了些,应闲璋不会再故意不搭话了,但也依然不好好说话,越溪信照样也还是不怎么不在乎。
偶而做的小点心应闲璋也会吃上一二,酿的酒也会喝上些,却都也算不得什么珍馐美味。
但不吃越溪信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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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越溪信带着言信来找应闲璋,那个耄耋老者跪下谢过了他的恩赐,殊不知到底只是个枷锁。
而那垂垂老矣的言信,跪拜之后再起身却是看着应闲璋身后的位置。
那地方正是越初。
言信的目光里有些疑惑,片刻后似乎又有些释然,他未说一言,却又好像说了很多,只是越初不懂。
只听得他道,“是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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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言信,越溪信坐在了应闲璋身前,叨叨着好累。
又说起最近幺儿身子又弱了些,总怕是哪日人就没了。祁宴也还是没什么长进,上次回去除了身子长了些毫无进处,免不了又斥了他几句。但说完吧,他又后悔,毕竟很大原因是因为自己没在他旁边指点着。
雪渺和小鹤也都说想自己了,非说下次再去哪把自己也带上嘛。
只有宋衷跟他说想出去转转就去转转,家里上下本就没什么要紧事。
可越溪信从心下又觉着歉疚,好像背弃了他们一样,而且自己确实只是来此处躲清闲罢了,还是假借给幺儿治病为由。
便是来到这里又如何,累死累活盖了房子,应闲璋便是进去看都没看过一眼,更何谈喜欢不喜欢。
他似乎已经有些厌倦这种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