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之前,他其实并不知道天道是存在一个宿主的, 一个孕育了天道的人。不仅他不知道, 全天下知道这件事的也都是寥寥。
大家只以为天帝就是天道选择的帝王, 是奉行天道职责的神明。却没想着那会是同天道共生共存的一部分。
如果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救幺儿,自然是非应闲璋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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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去时,他便已经生了用自己去救幺儿的想法, 衣裳才脱了,就被应闲璋赶了出去。
落得越溪信一阵埋怨。
第三次去时, 他终于又到了应闲璋跟前。那人不理会他,盘腿坐在原地, 无论自己如何鼓捣他,对方都如磐石一样动也不动。
“无趣。”
这次越溪信并未离开,想着他也不理自己, 那索性自己逛了起来。这四周空旷,空旷得什么也没有。环顾一圈就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纯白,仿若置在死气沉沉的云端之上。
天是白的, 地是白的。除了天地,和一块应闲璋, 便什么也没了。
“你不会嫌无聊吗。怪不得要养一只龙应九。”
应闲璋仍是未搭理他,但他听到了越初说的。或者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说的每句话自己都听着了。
他说得也没错,前八条龙都是为了帮忙做事被他造出来的。只有应九,的确是他为了打发孤寂才让其出生的。
越溪信又一屁股坐到了应闲璋对面, “上次是我冒犯,以后我每天过来找你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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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越溪信每天如约而至。而应闲璋,无论哪天,不说正眼瞧他,甚至连眼都没睁过。
越溪信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就坐他跟前与他聊外面的事。可越溪信自己也许久没经历过外面的事了,便又同他说自己师门的事。
祁宴武功是不是又精进了,雪渺是不是又长高了些,小鹤给他新制的衣裳剪坏了,幺儿的身子是否还如常。